温柔乡已经重新装修了第二次,一次比一次奢华,一次比一次华贵,没有了大厅,也没有了演艺,大倪黄山等乐团已经与踏云酒楼开始合作,劳累了一些,毕竟要在整个大唐的多家踏云酒楼游走,当然也出现了很多模仿者。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杜荷换上了一套白玉宫的展示装,黑西裤,白衬衫,在远离仕途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流氓头子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去在乎别人如何看他,如何想他,越是另类,越是与众不同越好,如此才能让人记住他叫杜荷,不是那个被杜如晦教育下长大的杜荷。
长发变成了披肩发,以前的纯真笑容变成了让人恐惧的邪笑,这一抹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杜荷变了!
变得太大了,身着黑色棋盘,单手抱怀端着酒杯沉鱼看着杜荷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还有几分哀伤,将一个名门之后带入这条路,玖儿哥是对的?
对此没人有资格去评断,杜荷是次子,他不是能世袭杜如晦爵位的身份。
杜荷的身后站在一个大块头,这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也是唯一一个,精致的琉璃被子中只有杯底的一些酒,一口便可以饮尽,这是杜荷慢慢养成的习惯,任何事情都急不得,贪不得,例如这酒,喝到嘴里,咽入腹中才能算是自己的。
“你何时才能收手?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王沁死了,死在了夷陵,李孝恭大闹了王家。”
王新仁望着眼前的杜荷心中有无尽的怒气,可他动不了他,也动不得,眼前这个年龄要比他小上几岁的男人手段却是十分的狠辣,王新仁亲眼见过杜荷与那人谈笑风生,犹如多年未见的好友,也见到了他用匕首划过那人的喉咙。
只因为那人叫了他一声杜小二。
杜荷端起酒杯放在眼前摇晃,目光锁在杯中的棕色玉液,嘴角的那一抹邪笑不曾消失,轻声笑道。
“收手?王公子啊,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做了何事为何要收手?难道在太原我就不可以做生意了?如此的话,王公子一句话,我杜荷立刻撤离太原,两座赌坊和拳场都给你,如何?”
“然后我王家大小娘子在被绑架一次?”
王新仁开口怒吼。
砰!
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那大块头的男人上前一步便要动手,王新仁皱起眉头,他示弱可不代表他怕了杜荷,在拳头即将落在王新仁的脸上时,杜荷开口了。
“何时让你出手了?温柔一些。”
大块头再次回到原地站好,杜荷阴森的看着王新仁。
“我说了,你王家的女人不是我绑架的,如果你能找到证据的话,我就承认了,就算承认之后你们拿我有何办法?还以为五姓是当初的五姓?张亮在死磕卢家,崔家自顾不暇,郑子墨即将成为驸马,王新仁!你王家拿什么坚持?崔家崔洛?他似乎被崔羼闹的睡不安稳了吧?你王新仁没错,你的姐妹也没错,错的是你们王家那些老不死的,错的那个是想要偏向李治的王新一,断他一腿是让他别向在惦记王家家主的位置,你应该谢谢我的。”
碰!
王新仁拍案而起,指着杜荷开口怒喝。
“你莫要说的好听,没绑架我王家的人?王青青出嫁的日子被你绑走,外人都传你杜荷糟蹋了她,你如何解释?王新一的腿到低还是你打断的,你告诉我!王沁惹出的祸何时才能结束!”
“王青青?我知道了,个子很高没有胸脯的女人,如果你在敢吼一声,我不介意杀了她,有一句话你说对了,王新一还真不是以为家主位置打断,只是我看他爹有些碍眼,有些事情我可以做,你们王家似乎做不得。”
带着真诚的微笑说着最无赖的话。
杜荷表明了态度,我是流氓,这些事情我也承认,但是你得先拿到证据在和我说话,我在这里可以承认,出了门之后呢?我杜荷没去过太原啊。
让一个早就知晓没有未来混吃等死的纨绔去做一个流氓,他们的本质或许就是如此,而且还有一点好处,对于女色,金钱,权利,他们没有太大的兴趣,追求的只是这一份刺激。
和一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