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了一条危险的路,是一套能看到微弱曙光的路,天海瓷很早很早就听说过这几个人的名字,长安的魏无良,高句丽的渊盖苏文和吐蕃的禄东赞,只要和这三个人牵扯上了关系就不能在向一个普通人一样。
但天海瓷的目标和心中选择的对手不是这三个人,而是魏家那个城府看不出深浅,在相貌,身材以及头脑全部碾压了她的蔡青湖,她很不服气。
一个无法生育,而且并非是处子之身进入魏府的女人何德何能成为魏家的主母,又将她差点囚禁在了魏家。
每当天海瓷响起蔡青湖那居高临下的样子以及那虚伪的热情,心中便是一阵怒气,恨不得想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
穿戴整齐的渊盖苏文望着躺在穿上,面带煞气的女人淡漠开口。
“你知晓我为何一定要杀了魏无良么?”
天海瓷没有回答,或许渊盖苏文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边。
“当年他派了一个女人来我身边做奸细,起初我不知,这个女人很符合我的胃口,后来我查出了我身边的奸细就是她,我狠狠的惩罚了她,我希望她能认错,她能选择留在我身边,她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拒绝了我,最后我赐给了她一杯毒酒,她未曾迟疑的饮下了,可笑的是在她喝下毒酒之后,面带笑容的告诉我,她肚子里坏了我渊盖苏文的孩子!”
渊盖苏文的脸色变得愈发的狰狞,但天海瓷却是没有丝毫的面色变化,更没有去安慰渊盖苏文,这是他的痛苦,他需要去承受,天海瓷认为一个男人应该去承受痛苦。
心中有仇恨能激发一个人的动力,而痛苦则是一尊警钟,不会让一个人沉浸在温柔乡,不会走进英雄冢。
哪怕此时渊盖苏文的手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臂。
疼!
但能忍。
许久之后,渊盖苏文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手,在看面色淡然的天海瓷,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给五千精良兵马,钱财无数,军舰二十,军中武将任你挑选,天海瓷!你所换来的信任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是何你心里清楚。”
渊盖苏文走了,留下的天海瓷看着手臂的淤青发出嗤笑,当房门被关闭的时候,天海瓷突然喊道。
“渊盖苏文,如果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是在下午的时候,当初被一并抓来的倭寇婢女和家仆以及护卫被送来了天海瓷的院中,同时还有上好的吃食,饰品和衣衫。
衣衫是装在一个个檀木锦盒中,锦盒上刻有三个大字。
白玉宫。
三个大字之下还有三个小字。
胭脂楼。
现在白玉宫的锦盒霓裳是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