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去可以继承你爹所留,如今陛下在你爹每年的忌日都会去探望,难道你觉得陛下能亏待了你?你甘心将这一切都送给杜构?”
“为何不能?杜家需要一个人来重振,我不是那块料,我哥虽然不如我爹,但也从小被教诲,怎么也比我强,现在杜家的资源本就不多,我为何还要去因为一己私欲而让杜家落魄?房遗爱!人的心胸要大度一点,你从小就心眼儿小,你知道绣花针的针鼻儿么?穿线的那个?你的心眼也就那么大点。”
说话间杜荷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房遗爱见此冷哼一声。
两人的三观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分歧,也可以说是处于两个极端,今日的这个酒局可以说是棺材局,结束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有来往了,房遗爱心里清楚,杜荷自然也明白。
房遗爱的心眼小,嫉妒心很强,和嫁给他的高阳相辅相成,而杜荷和东阳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不拘小节。
前者想打压兄长,后者则是无限的给与兄长帮助。
两人都没发现对方于自己想法有这着这么大的差异,同时这也让他们更冷静了一些,不能急着离开。
有些事情要说清楚。
房遗爱不在去碰酒杯,闭眼轻声道。
“一艘在岭南前往扬州的船是你劫的,对吧?”
杜荷望着窗外点头。
“没错,的确是劫了一艘你的船,当时船员说了是房家的人,但我看来房家的人怎会去买卖人口呢,便是一刀一刀剁碎喂鱼了,总不能让贼人坏了房家的名声,对不?但是!!”
杜荷突然转头,一掌拍碎桌上的茶杯,左腿膝盖跪在珍贵菜肴之上,左手按在房遗爱的后脑上,流淌着鲜血的右手捏着一片锋利的陶瓷抵在房遗爱的脖子上。
这一切开的太过于突然,导致房遗爱的大脑一片空白,杜荷狰狞道。
“但是你做的事情让我很不爽,有些事情你在我的底盘做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们曾经是好友,但你触及了我的底线,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妻子是公主,东阳也是公主,你身后有位国公,我哥也是国公,房遗爱!你在其他地方为非作歹我不管你,可你若是敢插手扬州,我剥了你的皮。”
扔下瓷片,端起桌上的一壶剑酒江湖,倾倒而出,高度的烈酒冲洗伤口让杜荷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咬牙告诉房遗爱留下付钱,翻窗而出,片刻后街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
此时的房遗爱怒火已经冲上的头顶,他怒不可及,起身举起椅子就要砸向桌子的时候,一人开口了。
“房遗爱,我劝你善良,我媳妇的酒楼可不能允许你来破坏。”
房遗爱闻声转头,咬牙阴沉。
“裴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