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尸体被人收走了,一切事情都太过于平淡反而让人不适应。
日子枯燥而又无聊,魏玖已经躲在府中不出门了,懒得去操心,懒得去管理,一切都交给了李义府和李恪。
薛仁贵和魏玖同桌而食,桌子上摆着一只烤羊和一小盆馒头,薛仁贵吃的很慢,却是不停,魏玖单手托腮看着现场吃播,轻声道。
“薛仁贵,你能吃多少?”
听了此话,薛仁贵有些羞涩,放下手中的馒头低头小声道。
“一直吃。”
这羊再瘦也有四十斤,还有这么多馒头,魏玖上下打量着薛仁贵,真不知这些粮食都被他吃到哪儿去了,仔细想想当年这家伙在城门外那一箭,没力气的人也做不到。
魏玖看着薛仁贵进食,真羡慕!他也想有这般健硕的身材,虽然说现在有腹肌有胸肌,可看着还是太单薄了。
哎!
现在这幅身躯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宝贝闺女问过一次。
“老爸你是不是在身上画了地图,丑的很,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想到宝贝闺女,魏玖心里就亏欠,闺女年幼遭罪,导致如今个头儿一直长不高,只要想起闺女,魏玖就忍不住嘴角露出微笑,薛贵人抬起头,小声道。
“侯爷您这一笑,小的心里就没个底儿,总觉得谁要遭殃了。”
魏玖抓过羊骨头砸在薛仁贵的脑门上,笑骂道。
“吃你的,屁话那么作甚?还有个事儿和你说一下,安东的军功我和李恪,李义府三人都拿不到丝毫,你在战场亮眼一点,你军中的五蠡司马会记录在内,回长安的时候争取换个三品武侯或是将军坐坐,别想着国公和上柱国的爵位官职,你还太年轻,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
薛仁贵点了点头。
“小的知晓了,薛仁贵能有今日是当年得侯爷赏识,永生不忘。”
“不用对我如何,给你留个任务,若是有一日我死于非命或是彻底失了势力,你给本侯死盯吐蕃。”
“是!”
薛仁贵吃光了桌上能吃的食物,将那一根根狗看了都会流泪的骨头收拾好,说回去给自己炖一锅汤喝,此话一出,锅碗瓢盆在薛仁贵的头上飞过,这憨厚的家伙也不躲,傻呵呵站在原地被砸。
魏玖不知自己何时变变得和李二一样喜欢拿东西砸人了。
咣当!
张亮风尘仆仆的赶来,却被铝盆砸了一个后仰,捂着额头皱眉拎着铝盆走进房间,皱眉问道。
“薛仁贵,你又招惹了他?你没事少在他面前晃悠,和陛下一起生活里十多年的人,能有何好脾气?这不分物件砸人就是咱们皇帝绝活儿。”
薛仁贵对着张亮躬身施礼,这时魏玖斜眼开口。
“我不砸薛仁贵我砸你?你别拿我和宫中那脾气暴躁的老头儿比,说说百济战场如何了?”
张亮将铝锅仍在了桌上,看着桌上一桌比狗啃过还干净的骨头,皱眉问道。
“无良,你这骨头喂狗来的?”
“薛仁贵你给我打死他,他说你是狗。”
一个是国侯,一个是公爵,他能招惹哪个?只能低着头委屈巴巴站在原地,不敢吭声,他的职位在这里真的是太低了,一个李纲亲传弟子的身份实在是不够看。
张亮上下打量这薛仁贵,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