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继续道。
“勋国公早年做事有些独了些,娶了一个不应该娶的妻子,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如此与长安勋贵的交集也疏远了许多,当年您被仗刑五百的时候,长安为你求情的人似乎不多吧。”
此话犹如刀子一般割伤了张亮的内心,他的确没有任何朋友,当年也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
张亮低下了头,这时李义府笑了。
“勋国公莫要伤神,今非昔比,时代变了!您在百济与尉迟恭相处肯定不愉快,当然这并不怪罪尉迟恭,两千旱天雷被拒绝是鄂国公认为他不缺少这个,但你觉得这两千旱天雷给谁是最适合的?尉迟恭能上战场多亏了何人?您可以帮尉迟恭还清了这个人情,到时候这人还要感觉尉迟恭一番,见了面就老道一句,老黑啊,多谢你当初的旱天雷,我以后会提拔提拔你儿子尉迟宝其的,你说尉迟恭是否会欣喜,到时候尉迟恭会感谢谁?肯定不是这个提拔之人,反而是你这个顺水推舟的好心人,不仅如此,安东一旦因为旱天雷胜利,将士们分军功,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勋国公送来旱天雷支援,关系有了,名声也有了,而这两千旱天雷还是尉迟恭的,拿着别人都东西来做生意,这才是聪明人。“
一番话将张亮被绕懵了,这旱天雷还能这么用?如此一来用旱天雷换薛仁贵似乎不是什么明确的选择啊,他抬起头看向李义府,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轻声道。
“可将士们都知这旱天雷是尉迟恭不要的。”、
李义府呵呵笑道。
“谁愿意在背后去嚼两位国公的舌根啊?而且都是对各自有利的事情,没有傻子会说出去,而且这件事情有很多人压着,吴王殿下,薛仁贵,鄙人,尉迟恭多人在压着,法不责众,您怕什么?最终所有的错误不过是某个倒霉蛋儿来抗。”
李义府将目光落在魏玖的身上,这一瞬间张亮明白了,安东正确的事情是将士们的功劳,错误的事情都是魏无良来扛着,这是一个名正言顺坑魏玖的机会。
当即答应!今日就卸旱天雷,晚上运送尸骨离开安东。
李义府呵呵笑道。
“此事您还可以去告诉尉迟恭一声,如此做是为尉迟家的二子在新军之中能得到几分照顾,未来的路会走的宽一点,就算尉迟恭嘴上骂骂咧咧,心里也会欣喜,毕竟现在的时期老将都是为了儿子活着。”
张亮懂了,明白了,同时心里也在不断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和魏无良和李义府两人接触。
张亮走了,魏玖靠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看着李义府,淡漠道。
“一刻钟不坑我,你是不是难受?你身子孱弱活该,纯他娘的活该知道么?”
李义府淡漠道。
“你不断的屠杀起到了效果,高句丽的人忍不住了,渊盖苏文要开始反攻安市城了,若是没有旱天雷,你如何面对四十万大军的厮杀,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好兄弟秦怀玉已经开始节节败退了,如今只是在死守。”
魏玖猛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