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要去突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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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乌云遮挡了本该出现的圆月,下元节的日子,崔羼去了寺中烧香拜佛,别人是求好,他则是去就阴差把他那个没见过模样的爹早点抓走,如果已经抓走了就狠狠的折磨,每年都多烧些纸钱。
这种事情也只有崔羼能做的出来,别人没有他这么闲。
只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他被崔洛抓到了茶楼,沏茶泡水,崔羼望着天空,眼角的余光斜视崔洛,冷笑道。
“咱们两个可没有话说,别拿你一套酸词和我说,我读书少,不信那一套。”
以是接近中年的崔洛留着胡须,本就很英俊潇洒的面庞增添许多让女人沉醉味道,他变得更儒雅了,端着茶杯轻声道。
“你我有这血缘关系,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你恨的是崔佳又不是我。”
“滚吧,快点滚吧,小时候就属你在我面前此糖葫芦吃的欢,有屁放。”
“我想农牧两场联合。”
“不!你不想。”
崔羼的拒绝十分干脆,这似乎也在崔洛的预料之中,他只是笑笑继续道。
“崔羼,你有多信任魏无良。”
这个问题让崔羼沉默了,直到手中的茶水凉透他才开口,先是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水直接顺着窗户林下,此时还在楼下饮茶的客人瞬间开口破骂,当崔羼把茶杯扔下都去之后,楼下安静了。
崔羼再次深吸一口气。
“我与他?他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他,我们两人在对方眼中都有用处,也不是撕破脸的关系,你是想问我牧场为何顶着朝廷的压力给他送战马,还是说和房龄公主之间的恩怨?她的情夫杨豫之胡乱开口咬我,你是我怕连累了你崔家?意思是魏玖这一次回来会失势?保不住我?”
崔洛突然开口笑道。
“你不说此事我还真不知,那位房龄公主品行败坏,万想不到竟然与自己表外甥有染,这件事情我不参合,杨弘自然会给你解决这个麻烦,我想说的是你与房遗爱之间的事情,往死里踩?”
“呵,我的表兄哦,王新仁开发大唐本选择了房州,后突然变了注意,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意思?你我之间打哑谜有意思?我不针对房遗爱,而是针对所有与长孙嘉庆有关系的人,被忘了!我当初也是被他算入棋盘的人。”
谈话间崔羼感觉楼下的声音有些吵了,转身取过桌上的茶壶直接琳下,虽不是滚烫的开水但这温度也不低,楼下瞬间传来尖叫和怒骂,崔羼没有理会,转身看着崔洛笑道。
“问你一件事情,不给你任何好处。”
“弟弟开口,兄长怎能不给你解惑。”
说话间崔洛站起身,直接办起桌子扔到了楼下,楼下又安静了,崔羼皱眉的看着崔洛,疑惑道。
“你有病吧?真是郑子墨不和你拼命,你皮痒痒?一会我和能会阻拦一些,我问一个和咱们都没有关系的问题,安东那个李人猫是不是真的判了蜀王李治。”
说起这件事情,崔洛的嘴角浮现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他竟然选择食言没有给崔洛答案,只是拍了拍崔羼的肩膀,面容带着说不好,不好说的意思,如此更让崔羼迷茫了。
难道说自己没猜错,这里面真有点弯弯道道?
当初李治请来李义府的事情谁都知道,在安东不断给李治博取的名声,造福百姓,死守边关,让李治不断得到封赏,更为了李治招募了朱敬则等人才,李治会舍得放走李义府?
这本就是跟怪异的事情,崔羼突然睁大眼睛,开口质问。
“难道说李义府这一次是在为李治谋功绩?李承乾刚犯错不久,他犯错,李治为大唐战争出谋划策,如何说,这.......”
“刚才谁扔的茶壶我不说,谁扔的桌子?赵斌被砸伤了,长广公主如今正是丧子之痛,这一次就算她不开口,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两兄弟,忘记告诉你了,陛下因为魏玖的事情很生气,你们两个被等扒皮吧。”
崔羼指着崔洛一言不发,后者不慌不忙,开口笑道。
“赵斌啊?的确挺麻烦的,长广公主就这么一个听话的孩子,赵节死有余辜,没事跟着李承乾去造反。”
话落起身就走,郑子墨见此疑惑问道。
“你去作甚?”
“方便一下。”
张子墨盯着崔洛的背影,许久后他叹了口气,无力道。
“他娘了哨子的,这孙子跑了,崔羼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李义府的确和李治出现了矛盾,他这一次是在不救李治的麻烦,你别参合,哦!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去忙,郑凤炽要开始与魏家生意开始竞争了,同时也开始做牧场了。”
崔洛真的跑了,因为在半夜的时候,长广公主来到了茶楼,丝毫没给汝南公主颜面,抓到郑子墨便是一顿拳头巴掌,哭喊这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让给她失去第二个儿子么?
“郑子墨,崔羼,我问你们,你们是真的想让赵景慈绝后么?赵节死有余辜,赵斌只是来喝茶何时招惹你们了?我死了儿子,他死了哥哥,不能醉酒,现在连喝茶都要被你们欺负?你们就欺负我是一个女人,无法保护我的儿子么。”
崔羼一脸愁苦,郑子墨在心里咒骂崔洛这个孙子。
现在好了,长广公主不提身份,而是以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来哭闹,崔羼和这个郑子墨这两个从来没哄过人的纨绔家主用尽了全身学术才让这位汝南要喊一声姑姑,陛下要叫一声姐姐呦的女人不再哭闹了。
最重要还是赵斌伤的不重。
清早崔羼才离开茶楼,被长广公主抓着聊了一晚上的赵节,可刚走出门就看到了蛤蟆,崔羼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力道。
“是现在挨打还是入宫挨打。”
蛤蟆呵呵笑道。
“入宫!魏无良本个月前在安市城跑了,现在陛下很生气,衡山王挨了三十棍子,陛下的气没出够,崔洛已经派人去抓了,另外!郑驸马?入宫吧?”
三人被仍在太极殿,李二对着三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但也没有去往脑袋上揍,崔洛不记得别的,只是默默的数着二十一,这是被陛下踹的第二十一脚了。
李二又踹了崔洛一脚,开口怒道。
“崔洛,朕知晓你聪明,你给朕推演一番,这个孽障去了何处?”
崔洛连忙道。
“陛下,草民与魏无良不熟,您问崔三羊,他肯定能猜到。”
崔羼瞪大了眼睛看着甩锅的崔洛,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陛下,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想给他送战马呢。”
“送战马?朕往日里在你手中买几千匹战马你跟死了爹一样,你这倒好,那孽障去安东你就送去六千。”
“陛下,我爹早就死了,假如给魏玖送战马能给他气活了,我在送六千,可惜啊!”
“陛下,崔三羊昨晚在汝南的茶楼不小心伤了赵斌,他已经答应长广公主,两千骏马作为赔偿,但汝南说如今战事吃紧,特开口索要三千,崔三羊已经答应了,您应该放他回去准备。”
听到郑子墨的这番话,李二笑了。
“不错不错,最孝顺的还是汝南这孩子,不愧是几个大,朕的这几个年龄稍大一些的闺女都孝顺朕,你们在看看那几个做兄长的,有一个算一个?今日朕就不打你崔羼了,至于你们两个,一人三十板子。”
郑子墨的脸色变了,随后小声道。
“陛下,有些事情微臣要说一下,崔洛不能挨板子,他明天要去岐州。”
李二又是一脚,皱眉问道。
“岐州怎么了?”
“明日是乔红鲤和王新仁谈判开发岐州的事情,崔洛作为投资砸钱的一方,他不能受伤。”
“那你呢?”
“近日有人要对蔡青湖出手,微臣要去杀人。”
郑子墨的声音有些低沉,李二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怒道。
“此事朕为何不知?”
郑子墨在道。
“回陛下,蔡青湖说她已经与魏玖分离,皇后是魏玖的娘亲,她已经不算是皇后的儿媳了,有事不能麻烦皇后娘娘,而且衡山王似乎也不想去参合。”
李二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蛤蟆开口道。
“在打李承乾二十板子,往脑袋上打!他看不出蔡青湖的想法?另外备车,朕要去见见蔡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