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孙城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吐火罗敌军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和嘶吼,很多将士们都放弃了攀爬直奔城门,面对身后将领的指挥全然不顾,是他们的神显灵了,是他们的神打开了敌军的城门。
城门前的土坑已经被敌军的尸体填满,此时吐火罗的将士也开始搬运滚刺,准备用投石机还给唐军。
褚遂良站在城门前,他的左右整齐的摆着一架架箭匣,敌军来了,目测五百步,褚遂良咽了一口唾沫,四百步,褚遂良感觉他的脸上不时雨水,而是汗水,三百米,他口中的唾沫开始分泌,两百米,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一百米!这可能是褚遂良距离敌军战场最近的一次,五十米!褚遂良扛不住了压力,举起双手闭眼怒吼。
“放箭!!!!”
一支支箭矢带着破风,穿透雨滴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飞过,下一秒便是敌军的惨叫和利器入肉的闷声,褚遂良睁开眼睛,敌军又近了,三十米!
“再放!”
第二轮箭匣开始发动进攻,活着的敌军重新回到了五十步的距离,如果在往日正常的天气中,这五十步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但是现在是暴雨,地面泥泞且满地的尸首。
堆积成山的箭矢肉眼可见的减少,而且很快很快很快!
此时此刻的褚遂良想哭,想要放声大哭,他为什么要和魏玖过来作死,他开始怀念在长安安稳的日子,往日上朝会觉得很累,现在他愿意天天去上朝,愿意第一个去朱雀门前等候,他的右手缓缓的我在了腰间的刀柄,如果箭矢射光了,他褚遂浪不会坐以待毙。
当敌军在一次退回百米时,箭矢已经去了大半,剩下的还能坚持不足一个时辰,而且已经有箭匣的弹簧崩断,现在已经去找公输先生过来维系了。
李泰和公输达透来的很快,两人手中的枪都已经不在了,公输达透的枪发生了一次炸膛,李泰的则是枪管耐不住热无法在使用了,雨滴低落在枪管时会发出阵阵青烟。
公输达透麻利的去维修箭匣,李泰走到褚遂良的身旁,轻声道。
“褚仆射,本王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整个西域都爆发了战争,最近的李承乾也遭遇了九万大军的进攻,方才传令兵在城后赶来,李承乾的命令传来,要咱们牵制住吐火罗敌军。”
听到这个消息,褚遂良当即大怒,一脚踩在水坑中红眼怒吼。
“牵制?我褚遂良那什么去牵制,他李承乾的嘴一张一闭说的轻巧,老子这里只有不足三百人,能上战场杀敌的只有一百黑甲军,他让我怎么去牵制敌军,是爱么?是命令么?是勇气么?魏王殿下,你告诉我现在怎么打?殿下,我褚遂良是一个文臣,我精通书法,我...”
李泰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牵制,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吐出。
“仆射别担心,魏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