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眼缘,然后是能力,最后是三观。
魏玖这个人的缺点很多,口无遮拦,不懂得尊老爱幼,说话不讲敬语,缺点太多太多了,可李二就是稀罕魏无良,和这个孽障相处时是李二感觉他人生最轻松的时候,话不用说,两人对视便是知晓了一切,更不用担心那些头疼的问题。
说一个国家皇帝繁忙,可忙的无非是军队和百姓。
魏无良让军队强大,让百姓富裕。
医药有医院,需求有研究院,人才有学院。
遇洪灾魏家捐钱赈灾,遇到战事魏家冲在前方,就连一些外交魏家都有参与其中。
这样的人只有这一个不懂小事儿的毛病,还不能去包容了?
答案是能,李二能包容魏玖做出一切擅自主张的事情,同时他对魏玖的信任也很深,李二佝偻这腰缓缓走向城门,一路哀叹。
“知命侯,知天命,筹帷幄,他已经计算到了罗迩婆婆寐会来大唐,你让朕不如不去相信他的话?”
“呵呵,陛下真不怀疑这是李崇义等人商议来哄骗您的?”
突兀的声音传来,李二转头看向在坊间走出的长孙无忌,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撇嘴道。
“不怀疑!丝毫不怀疑,朕忌惮魏家的成长,不代表朕会怀疑魏无良这个人,放眼天下诸国,百姓千万,君王数百,有几人敢说朕是褒贬不一的皇帝?也就只有魏无良这个孽障敢说,朕在信任他的时候,他也在信任朕,你这老家伙半夜不眠,就是为了来看朕丢脸?”
长孙无忌走上前与李二并肩而行,这会儿李二才发现这老兄弟的头发都白了啊,笑着抬起手搂着长孙无忌的肩膀,朗声笑道。
“遥想当年,辅机与朕也是这大唐纨绔,风流潇洒的俊朗少爷,以那几个孽障的话怎么说?”
长孙无忌回想往事,面色浮现一抹笑意,淡笑道。
“年少鲜衣怒马时,一夜望尽长安花,仔细回想一番,似乎并不如魏无良玩的热闹,玩的尽兴,陛下您应该发现了,我这老不死的弹劾了很多人,却是从未提起过魏无良有谋反的意思,他啊!他这片天下都当做了玩具,他所有想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玩,为了尽兴。”
“细说与我!边走边说。”
“陛下您可曾发现,魏无良似乎从来没有因为他想得到甚,而去想办法得到,从踏云酒楼是还苏家的人情,温柔乡是为了曲卿玄,这白玉宫是还裴虞的人情,在之后的蝗灾啊,旱灾啊,疫灾啊,似乎是在给李承乾夺功劳,之后在算旱天雷是为了救他那没血缘的侄女儿,眼镜是为了他家里的家仆侍女,这电灯是为了他女人,医院是为了皇后娘娘,就这样一个从来不为自己着想的人,真不知这些人为何能去弹劾他谋反。”
“然后朕给他的四军分了,是不是真心胸狭隘了?”
“他回来又会找你要回去,这件事情我可不开口,您和魏无良之间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想过问。”
说话间,魏一一和魏不饱姐弟俩赶着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安静的夜晚被这一对姐弟炸响了,魏一一站在马车上对着李二摇手呼喊。
“皇爷爷您要去哪儿啊,西瓜送您。”
眼看着魏不饱就要驾驭不了这辆马车了,李二与长孙无忌迅速分开,长孙无忌转身准备去抓缰绳,李二已经做好了接住两个孩子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