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儿媳?宋菁你应该只能算半个吧,你也敢来?你也配?”
李治单手托着已经晕厥的称心,鄙夷的看着的站在门口的女人,讥笑一声在道。
“我今日就是要带走称心呢?你拦得住?”
宋菁眯眼笑了笑,丝毫不将这讥讽放在心上,也未曾去看称心一眼,只是抬起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柔笑道。
“小女子可不敢阻拦晋王殿下,殿下位高权重能与小女子开口已经是给足了颜面,只不过小女子这次来长安是想询问公婆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应该姓魏还是姓陆,顺便告诉魏侯一声他要做爷爷了,奈何魏侯不在家中,几位婆婆便是让小女子来白玉宫挑选几件衣衫,顺便着要问问称心先生哪些香水对怀有身孕的女子无益有害而已。”
李治的脸色变了,可这些书生还没差距出来异样,那面带鲜血的书生冷声呵斥。
“陆糜不过是知命侯的义子,他的孩子也配姓魏?”
宋菁莞尔一笑,轻柔回道。
“姓陆还是姓魏与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也论不找你这个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份没身份,要钱财没钱财的三无东西插嘴,姐姐对晋王殿下尊重,不代表给你们脸,知道么?”
宋菁说话时脸上一直带着笑意,言语却是尖酸刻薄的很,那书生也瞬间醒悟他是在与何人对话,魏家的一个外姓族人便是可以在没有阳光的阴暗之地为所欲为,那么这个魏家的准儿媳,能过了知命侯和国侯夫人眼的儿媳怎能是一个只有面容的花瓶。
白玉宫二楼楼梯处的女人们还在磕着西瓜籽,她们对谁挨了打,谁拆了白玉宫完全不放在心上,张婉白不过是白玉宫做小的那一张鬼牌,而带着颜色的鬼牌没有开口,她们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但李治已经引起了她们的不满。
宋菁笑盈盈,步履轻挑的绕过地板上的人和残渣走进白玉宫,看着混乱的一楼,宋菁那一双似乎从不会睁开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笑盈盈的看着李治笑道。
“晋王殿下您可不能只关注男人而轻视了女人哦,白玉宫算是长安唯一一处女人掌权的桃园净土,您如此鲁莽的扰了这里的清净,似乎对您很不利哦,吹耳边风的是女人,男人所想保护的也是女人哦。”
李治抬起头瞄了一眼二楼看热闹的女眷,十分自然的露出一张假笑的脸,对着女眷微微弯下了腰,随后笑道。
“今日本王扰了诸位的姐姐的雅兴实属无奈之举,本王会准备薄礼送于府中,亲自登门赔礼。”
女眷们们笑称殿下多礼,无需麻烦。
有人是客套,有人则是在婉拒。
李治见此收起笑脸,弯腰抓起称心的后衣领准备将此人拖走,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论是李崇义还是杜荷来阻拦,今日他都有办法带走称心。
府中还有一人对于如何让人招供很有研究。
现在只要将称心带回去,用这个当事人的嘴去污蔑李承乾才是最有可信度的,就在李治准备将人拖走的时候他发现有些吃力,转头看去发现这魏家的儿媳妇笑盈盈的踩在称心的双腿之上,摇摇晃晃,故作可人之态。
“殿下要小心哦,魏家最看重的事情是何您心里应该比小女子更清楚。”
李治弯着腰抬头双眼冷漠如冰的看着宋菁,微微扬起嘴角笑道。
“本王不知!”
宋菁笑意不变,李治故作糊涂和威胁的样子在她眼中没有察觉到恐怖,这么多年来她作为陆糜的左右手常年与官员,勋贵,商人,**打交道,她的心智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闺阁中看到虫子都会尖叫的姑娘了。
两人都在笑,相互僵持。
就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处突然传来一道笑道。
“殿下您竟然不知魏家最看重的便是孩子这件事情?知命侯和青湖姐宠溺晚辈的样子令我等都希望叫知命侯一声义父呢!”
李治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个哦字拉足了长音,缓缓松开称心的衣领,轻笑道。
“本王还真不知魏侯如此,只是听说魏家的两位少爷待遇天壤,一位被砍断了双腿,剁了手指,割了舌头,另一位则是嚣张跋扈,受尽了宠溺,这位姐姐可能是误会了吧?魏侯宠溺的只是他的亲生骨肉,而不是一个连亲爹都不知是谁的野种,到是这位姐姐看着眼生的很,不知姐姐夫君在朝中任何官职?”
“殿下您过于抬举妾身了,妾身不过是刘金武养在长安的一个玩物而已,可不敢称呼其是妾身的夫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