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起身,“药放在哪,我去帮你弄。”
之前在山庄,他没少看着二师兄煎药,早就有经验了。
“橱柜里第一个抽屉。”蓝熙道。
……
听柳院。
散步回来,柳以曼拿出几个毛线团,认真挑选着颜色。
不知道七七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织个什么颜色比较好呢。
“夫人,到点喝药了。”
赵姨走进来,手上端着个小碗。
柳以曼伸手接过碗,吹了吹,不带停地喝完。
黑漆漆的药汁见底,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
柳以曼秀眉皱了皱,“好,苦。”
脱口而出的话,惊了赵姨。
她面露喜色,难掩激动,“夫人,您能说话了。”
“您刚才说话了。”这里就她们两人,她不可能听错的。
柳以曼愣住,表情呆滞。
她能说话了?
赵姨抓住她的手,激动地道,“夫人,您刚才说了好苦两个字,真的,您能说话了。”
“您再试试,多说两句。”
对上她期待的眼神,柳以曼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唇。
她艰难地吐出两字,“七,七。”
太久没说话,沙哑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
赵姨兴奋地道,“夫人,您听到了没有,您真的能说话了。”
柳以曼点了点头,喜极而泣。
她能说话了,她终于能说话了。
主仆两人抱在一块,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
“夫人,看来是二师兄的药起作用了,您看您坚持喝药还是有用的。”
柳以曼擦了擦眼泪,“……嗯。”
她磕磕巴巴地道,“先别,和他们,说。”
每一个字,她都憋足了气,很是吃力。
赵姨会意点头,“我知道,等他们回来,给他们个惊喜是不是?”
柳以曼笑了笑,“嗯。”
赵姨把碗放到一旁,低头看见桌上的毛线团,“夫人,您又要给七小姐织毛衣吗?”
柳以曼一两个字地往外蹦,“给,七七,的宝宝。”
赵姨哭笑不得,“这么快就要准备了。”
柳以曼摇头,这织毛衣什么花费的时间可不少,现在开始准备,等宝宝出生就能穿了。
“帮我,看哪个,颜色好看。”
赵姨应了声好,拉过椅子坐下。
挑选一番,她拿起那个鹅黄色的毛线团,“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如用这个鹅黄色吧,男孩女孩都能用。”
柳以曼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想起今早道听途说的消息,赵姨道,“夫人,我听说凡少爷和宁家姑娘的婚事取消了。”
柳以曼目光询问地看向她,赵姨接着道,“我也是刚听说的,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而且听说宁缘那姑娘还跳湖了。”
柳以曼皱眉,事情闹得这么大?
赵姨叹了口气,“现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道凡少爷怎么想的,答应的婚事突然就取消了。”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凡少爷对宁缘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桩婚事十有八九就是家族联婚。
柳以曼低头看着手里的毛线团,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