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神情淡淡，“忘了。”

凤无泽喉间一甜，“……”

他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随手一抛，矿泉水瓶精准地丢进垃圾桶，凤无泽转身离开。

从西云阁出来，刺骨的寒风钻进衣领，冻得凤无泽打了个哆嗦。

他大爷的，以后他再也不要大冬天来华城了。

深吸了口气，他迈开长腿，一鼓作气地冲到车里。

车子引擎声逐渐远去，乔洛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棋盘。

直到天蒙蒙亮，她这才起身离开。

……

龙家大宅。

陪龙老夫人去晨练，荣姑碰巧听到守卫提到乔洛昨晚半夜回来的事。

她走上前，仔细询问道，“你们说少夫人昨晚半夜回来了？”

看见荣姑，守卫神情变得恭敬，“是，少夫人昨晚回来了，没过一会又出门去了，天亮才回来。”

闻言，荣姑面露错愕，大半夜还来回奔波？

“少夫人和少主一块回来的？”

守卫道，“少主没有回来，少夫人一个人回来的。”

一个人回来？

荣姑皱眉，少夫人怀着孩子，少主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来，少夫人还大半夜出门。

“少夫人出门有没有说去哪？”

“没有。”

荣姑纳闷，转身走回花园。

那边，龙老夫人正在打太极拳，道，“荣姑，你也来比划两下，打太极拳有助于活络筋骨。”

走到她身边，荣姑停下脚步，“老夫人，少夫人回来了。”

“小洛回来了？”龙老夫人比划的双手停住，侧目看她，眼神流露出几分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刚才我听守卫说少夫人一个人昨晚半夜回来了，中途又出去了，到天亮才回来。”荣姑道。

“一个人？”龙老夫人拧眉，“北爵没陪小洛回来？”

两个人出门，回来怎么变成一个人了？

荣姑点头。

龙老夫人面露紧张，“难道两人吵架了？”

荣姑纳闷道，“不应该啊，少主和少夫人感情一向很好，少主不可能会和少夫人吵架的。”

别说是吵架了，就是大声一句也没有。

龙老夫人问，“小洛现在在哪？”

荣姑道，“听守卫说少夫人天亮就回来了。”

“走，我们看看去。”龙老夫人健步如飞，看得荣姑心惊胆战。

“老夫人，您慢点。”

寻到乔洛房间，看见紧闭的房门，龙老夫人停下脚步。

荣姑伸手敲了敲门。

“叩叩——”

“少夫人。”

没等一会，里面的人开了门。

龙老夫人看见乔洛穿戴整齐，俨然是要出门的架势。

触及她憔悴的面容，龙老夫人眸间的担忧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