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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年,刚刚我已经将你包好的那信封投递到近处的邮局了,大家同在一个城市,估计他那边也是很快就能够收到了,邮差反正说是最晚超不过明天就能送到的。”
等到董果果再一次推门回到了家中之后,第一时间却是没有在刚刚的卧室里面找到穆希年的身影。
即使他对于穆希年此时的心理状态仍旧算是充满着信心,但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跑去了别的地方,作为他的第一经纪人的董果果,总还是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真的……总不是那个小孩子,这会儿是哪里又有些想不通了吧。
董果果现在是多少有些慌乱地将客厅到一楼的所有房间都给挨个儿找了个遍,最终也还是在二楼那特意是为他开发出的偌大琴房里,找到了这会儿是已然明显没有了什么生气儿的穆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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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你了,小果哥,冰箱里有饮料也有啤酒,咱们最近也没太有行程,你就快去歇歇吧。”
穆希年在听到了董果果的这句类似于通知似的话语之后,也没再带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想法,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似是不带任何感情地回复了他这么一句话。
只不过是低着头都能够眼见着董果果他始终是都没有向后移开脚步的意味,即使他现在是不需要抬头,都能够非常明显地感觉得到,他那是带有了不少探究意味的目光,是始终都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过一丝一毫。
所以也算上是不得不吧,穆希年赶忙是为自己今天的行为,稍稍增添了那么带有了一丝丝辩解意味的话语。
“这么多天我都也是一直在睡觉,现在也算是终于解决掉了一直压在我心里的那块最大的“石头”,也应该是没有理由继续颓废下去,所以我就整理好所有的心情,来抽出时间好好练下琴了,毕竟咱们对外都说是在闭关,总不能是一直都不练导致手生,等到再复出的时候水平下降了可就不太好看了哈。”
董果果在一旁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些解释,但他还是总感觉,穆希年刚刚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一大番话,倒应该还是没有说出他心中所想的精髓所在的。
总之他随后就眼睁睁地看着穆希年从靠近钢琴一旁的木地板上爬起,慢慢地坐在琴凳上还直起了腰,将修长白皙的双手自如地搭在了那黑白交错的一连串的琴键上,如水般流畅悦耳的曲子便是即刻从他的手下奔涌而出了。
“唉……”
每当在穆希年心里感到十分憋屈与不开心的时候,就总是愿意在琴房里面一呆就是一天,当然,在这一天之内,从他进入、锁门,再到傍晚晃晃悠悠地走出,那些经由他手所弹出来的流畅乐曲,几乎是从不间断,只不过他每每选择弹出的乐曲,都只是带有一些莫名悲伤的节奏罢了。
不去打扰,便是旁人对他最大的放纵了吧。
董果果体悟得到穆希年身上所背负着的压力,于是在轻叹了一口气之后也便是慢慢地退出了琴房,轻轻地将房门带上,转身走下了楼梯,将楼上的所有空间都全留给他一个人。
希望那个收件人在看到了经由穆希年写出的那封信之后,能够去选择相信,也能够亲自去到被他指定的地方去好好逛逛。
这样的话,倒也算是了却了穆希年这么多年来的最大一桩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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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现在是觉得,咱们的安辅导员和你们家的穆宸先生,是多少有了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吗?”
本来是并不想将这层听起来似乎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说出口的,但到了见面,夏芷芷这不还是一个没忍住,就只对着杨群小姐一个人脱口而出了。
毕竟她的第六感一贯是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