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懿旨---顾家袅袅,德行有亏,骄纵无礼,令本宫不喜。本宫罚尔流放军中,五日后随同魏王一同出京,出京之后一切听从魏王安排。望尔日后好好改过,方可重回京都。”
太监念完懿旨,顾袅袅恭敬的上前接旨,顾镇川则讨好的给那太监塞了厚厚一沓银子。
太监走后,府里顿时沉寂下来。
好半晌,顾镇川才长叹一声,缓缓开口,“看来是我家袅袅太优秀,惹了那些人的眼了。”
庄六娘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呜呜……这可怎么办,那边条件那般艰苦,袅袅去了还不得吃尽苦头……”
“不慌,我这几天多跑几趟,多砸些银子进去,总不会叫袅袅吃苦的,再来,袅袅她好歹也是魏王的救命恩人,魏王总得照拂一二。”顾镇川一脸考量。
庄六娘丢了手中湿透得帕子,愤愤道:“要是魏王记得袅袅的救命之恩的话,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流放了,那些大人物哪里看得见咱们老百姓的难,恐怕早把咱们忘了!”
听到妻子一番唠叨,顾镇川的心也十分难受,立足沉思片刻,沉沉道:“你们放心,就算豁出去我这张老脸,我也不会让袅袅受那些苦的!”
这厢,顾袅袅接了圣旨,本就疼的脑袋更加难受了,像要炸了一样,五天后就要走,也就是说,大哥的婚事一结束她就要收拾东西滚蛋了。
那么她的生意岂不是要泡汤了?自然不可以!那些生意是她好不容易做起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丢掉!
所以,趁着着几天,她要好好安排,万一李绮华那边不行,那就只能去了。
理顺了思绪,顾袅袅才回神,就看到顾镇川衣摆飞扬,大步跨出院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爹去做什么?”她问庄六娘。
庄六娘撑着桌子坐下,闻言摇头道:“娘也不清楚,不过大概是给你去找关系去了。”
又看到顾袅袅手中的懿旨,想了想,还是吩咐丫鬟将懿旨拿到供房去了。
顾袅袅头疼的厉害,无心应付,和庄六娘说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好秋棠熬好了汤药,她端起碗一口闷了,随后便昏昏沉沉,倒在床上睡了。
一觉醒来就到了中午,秋棠立刻上前伺候她梳洗,服侍完立刻去厨房拿饭。
睡了一觉起来,顾袅袅的头没有那么疼,加上早上没有吃早饭,此刻便一连吃了两碗。
将将放下碗,就有小丫鬟上门送东西,秋棠过去接了拿过来。
顾袅袅看了看,是一个信封,看着还挺厚,接过信封打开来,一抽,竟是一沓银票。
银票下压着一封信,只有一句话:
“本王妃愿赌服输!”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顾袅袅的心情却好了一些,将信纸丢到一边,抽出银票仔仔细细数了一遍,不多不少,刚刚好是五千两,自己先要赔她五千两,所以那赢来的一万两就只剩五千两了。
坐着稍稍想了一下,又让秋棠拿了笔墨,写了一封信。
“你去李小姐家送一封信,说我下午过去。”
秋棠应声而去,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李小姐说十分欢迎您的到来!”
这倒像是李丫头的语气,顾袅袅暖心一笑,整理一番,带着秋棠出门了。
却没有去李府,而是去了工坊。
工坊不忙,刘二姐和秋菊在喝茶聊天,看到顾袅袅进来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行礼。
顾袅袅摆摆手,随意的坐下,又招呼两人坐,然后开口道:
“五日后我要出京一趟,不知何时能回,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人,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这工坊就交给你们了。”
听到这个消息,秋菊个刘二姐都吓了一跳,连声追问。
顾袅袅敷衍几句,然后说起了工坊的事情,并交代刘二姐将小饰物的价格降下来,只要能赚钱就做,并且慢慢的减少工人,慢慢将工坊关闭。
刘二姐听完有些忧伤,毕竟这工坊是她看着壮大的。
顾袅袅就道:“你不用担心,工坊关了你的工钱我一样付你,而且随后我会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去做的。”
“是!”刘二姐声音激动。
“你的任务就比较艰巨了。”顾袅袅就将视线转向秋菊,“除了工坊,药膏坊也要交给你。”
“那边不是苗大哥在看么。”秋菊不解,“我这贸贸然过去,怕苗大哥会多想。”
“你只管去,那边我会交代清楚的。”顾袅袅道。
秋菊便不敢再多言。
将这些都交代了,顾袅袅这才起身,往李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