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发现,顾袅袅索性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她先向两人拂了一礼,然后看着沈青山笑眯眯的说。
“真是让沈大人操心了,我家王爷身子如何我最是清楚的,倒是沈大人那小妾,可要注意些,我别的本事没有,这滴血认清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让我来验,保证不会出一点差错。”
本来是仗着自己身居高位想要镇压顾袅袅这个商女,从而达到挫挫叶至珩锐气目的的沈青山,不仅没有镇压成功,反被将了一军,刚刚回归本色的脸又绿了。
他盯着顾袅袅,脑中止不住的回想起女儿被杀头时的惨样,那怒火便掺杂着恨意在胸口滚动,差一点便要失控,好在最后忍了下来。
“说到验血,下官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来……”沈青山忽然开口,只是开了个话头便停住了,眼睛阴恻恻的盯着顾袅袅。
顾袅袅杨了杨眉毛,并没有追问的一丝,叶至珩更是断了茶,直接送客。
本来还想卖个关子的沈青山心口一梗,忍着气不怀好意的看着顾袅袅说道:
“真是巧合,这件趣事刚好和侧王妃有关,不仅如此,还和侧王妃娘家有关,下官在来平舆之前,那事情就已经在京都传遍了。”
看着沈青山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顾袅袅心一沉,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
捕捉到她脸色的变化,沈青山心情顿时好转,他慢悠悠的喝了杯茶,然后在叶至珩森寒的目光中慢慢开口。
“在下官出京的前一天,大街小巷里忽然传来一个消息,说‘商贾巨头顾镇川的结发妻子水性杨花与野男人鬼混并生下了野孩子’,当时下官还楞了一下,顾镇川是谁?后来让手下去查,这才知道,这顾镇川竟然是侧王妃的爹。”
“这再一想,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下官听说侧王妃并没有同胞姐妹,顾夫人膝下只有侧王妃一个,那这些人不就是在说侧王妃您是野种吗,下官当下就将乱传的人打了几个嘴巴子。”
沈青山一脸的义愤填膺,言语间充满了正义之气。
顾袅袅却只觉得虚伪的恶心,同时心不住的下沉,沈青山这厮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现在他既然将这话拿出来说,那就证明京都绝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下意识的看向叶至珩,同时叶至珩也正好朝她看来,发现她的目光后,他轻轻朝她摇头,意思是让她不用担心,他自会处理。
她收回视线敛了神色,朝着沈青山杨了杨下巴,淡淡说道:
“这些人就是看见本王妃嫁的好过的好嫉妒,故意编造这些谣言陷害本王妃,还是沈大人明事理,看得清是非黑白。等回京之后,本王妃一定将造谣之人找出来,狠狠的罚。”
“造谣之人最是可恶,不仅要罚,抓到了直接进大理寺关上几个月,自然就乖了。”叶至珩紧紧盯着沈青山,眼里明显带着怀疑。
沈青山抖了抖小胡子,一脸坦荡的与叶至珩对视,“王爷说的对,谣言比剑还锋利,杀人不眨眼,抓到造谣之人立刻拉去大理寺,最好一辈子也别放出来!”
“王爷还病者,下官就不多打扰,闲情告辞。”沈青山觉得自己是扳回了一局,,一挥袖袍站起来,得意洋洋的离去。
奸诈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顾袅袅强装的淡定荡然无存,脸上露出一丝焦虑。如果真如沈青山所说,以庄六娘的性格肯定又是一番心烦意乱,她很担心她的身体。
“这种无稽之言不会有人相信的,爹和娘情深意笃,不会受这种东西打扰,你莫要担心,先吃早饭,稍后本王会派人给鲁德送信,让他把事情处理好。”
丫鬟已经将早饭摆上了桌,叶至珩起身拉了顾袅袅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白粥。
顾袅袅哪里吃的下,身边有瘟疫,眼前有中毒至深的他,背后还有受谣言中伤的家人,她哪里有胃口。
“你不吃饭能饿死对你使绊子的坏人?你饿坏了伤心的还是你爹娘。”
还有本王……叶至珩在心里补了一句,然后接着说。
“背后的坏人看到你不吃不喝气的跳脚,那指不定要开心的吃上三大碗饭。”
听见叶至珩的话,顾袅袅抿了抿唇,立刻拿起筷子,香喷喷的喝了一碗稀饭。
叶至珩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拿起了筷子。
就在这时,丫鬟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禀报。
“王妃,钟大夫求见。”
‘钟大夫’三个字另顾袅袅的眼睛一亮,她立刻放下筷子让丫鬟请人进来。
叶至珩直皱眉。
老钟大步走进来,快速朝两人行礼,然后不等询问,便主动开口禀报。
“王爷王妃!草民在家里找了许久,竟找到了一些线索。”老钟一遍激动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小心翼翼的呈到顾袅袅面前。
顾袅袅接过书,就发现那书的封面十分眼熟,细细一看,发现这书的封皮和她的那本药书竟然一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