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必须要否认。
“呵,墨大人这眼光不错,这是从哪儿捉来一个如此相像的女娃娃,不过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的吗?你随便找个长相相似的娃娃来就能骗过我们?”
“就是,这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今日也算明白了,先前我还在奇怪,这向来低调的墨大人怎么这次的生辰宴办的如此隆重?现在我是晓得了,原来是有出戏在这儿等着呢!”
“呵呵,墨大人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
稔家的拥护者连连开口抨击,虽然心里也打鼓,但面上却不露分毫。
顾袅袅凝着那些人,正待开口,那戎长老已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谁吃相难看?看你们这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样子?怎么的,着急啦?害怕啦?你们心里也知道,世界上像的人多,但气质神态相似的基本没有吧?真是妙啊,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刻,我们的帝姬竟然真的回来了!”
“戎长老的话在理,我和戎长老的想法一样,戎长老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对,戎长老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墨家拥护者在一旁高呼。
稔机一脸漆黑,心底气血翻滚,刚刚结痂的伤口忽的一痛,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他恶狠狠的抬头瞪了司寇芙一眼。
被震呆的司寇芙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坐正身子,恢复了仪态万千的样子。
她看向顾袅袅,目光里带着上位者十几年磨炼出来的威严,意图用这种威严镇压她,让她露怯。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墨大人,这丫鬟莫不是你的暖床丫头吧?”
墨燃目光蓦然阴沉,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周身散发凛凛杀气。
顾袅袅看他一眼,轻轻一笑,清冷的目光落在司寇芙脸上,眼底带着深深的讥诮。
“司寇芙,母皇要是知道她当初好心收留的孤儿是头白眼狼,怕是要追悔莫及了,这么些年你顶着我的身份生活在皇宫耀武扬威,爽不爽?”
“你!”司寇芙气的脸青。
其实司寇芙并非什么人三两句话就能激怒的,毕竟是在皇宫生活了十几年,该有的气度和心机她都有,可血脉这种东西似乎是天生的,在凰族天生的高贵血脉面前,她一切的伪装都会显露原形。
就好像遇到猫的老鼠。
不过明知逃不掉,却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你这小丫鬟倒是牙尖嘴利,就凭这张脸就像自称帝姬?你怕是做梦还没醒吧?”司寇芙盯着顾袅袅,眼底全是愤恨。
稔机立刻附言。
“帝姬说的对,小丫头,你可有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若是不能,就下来受死吧!”
话语落下,便有潮水般的目光袭来,有嘲讽有愤恨,也有期待和尊敬。
顾袅袅纤细的身影立在主位旁,魏然镇定,她右手抬起,轻轻拉出衣领处的红线,轻轻一弹,圆润的玉扣弹跳在空中,荡出莹白的弧线。
“玉扣!”
有人大惊,有人大喜,墨家拥护者立刻跪在了地上,而稔家拥护者则开始慌乱起来,甚至那几个刚刚投靠过去的氏族都开始打算,要不要回到墨家,不然真正的帝姬上位了,他们一定没有好下场。
“属下参见帝姬!属下们恭候帝姬多时!”
在震耳的叩礼声中,稔机的神思终于被拉回,他杨手,鼓乐声顿停,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空中荡漾的玉扣。
他没想到,这个流落在外的帝姬身上,竟然还有凰族和大夏的信物!
“司寇芙,请你现在就从我的御座上滚下去。”
顾袅袅扭头看向司寇芙,语气客气,言词却丝毫不留情面。
出于下意识的动作,司寇芙就站了起来,可身子将将动了一下,就被稔机一个眼神杀住。
司寇芙僵着身子半坐在椅子上,半边身子如火在烧,焦灼的很。
“玉扣是凰族和大夏的信物,有流落民间被捡走的可能,根本无法证明你就是真的帝姬,只有玉帛验出血凤凰,我等才会臣服于你!”
“对!玉帛验出血凤凰,忽然你就是个假的!”
“对!……”
顾袅袅看着底下激烈反抗的那些人,顿了顿,墨燃及时开口。
“验出血凤凰者才能坐上女凰的宝座,但眼下,我们要说的是真正的帝姬,有着和女凰八分相似的长相,还有女凰随身携带的玉扣,所以我面前的小姑娘,就是真正的帝姬,司寇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