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司寇绾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就在她面前不远处,叶至珩穿着一身玄色锦袍,一张俊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阳刚。
只是……这里可是大夏呀!他为何要来这儿,如果叶霖天想杀他的话,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你怎么在这儿?”司寇绾沉声问道。
叶至珩目光将她一扫,后落在叶霖天身上,眸底闪过冷厉,他嘴唇紧抿,并未回答她的话。
气氛冷凝。
“对了,东夏王今早到了京都,朕一时糊涂,竟忘了通知女皇陛下,实在是朕的罪过。”叶霖天率先开口打破了冷凝,可是却又添了一抹杀气。
是来自司寇绾的。
“夏王找东夏王做什么?”司寇绾盯着叶霖天,心情沉到了谷底。
叶霖天动了动唇,正要说话,叶霖天却率先回答道:“这里是大夏,可不是凰族,女皇陛下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他语气冷淡表情更是冷漠,司寇绾定定看着他,心中难受极了,同时怒火也往上翻了一成。
她管的宽?如果是别人看她管不管!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境况吗?竟然还孤身一人跑到大夏来,真是脑子进水了!
“本皇确实管的宽了些,让东夏王见笑了!”司寇绾咬牙吐出这句话后,便转身坐在了茶几前。
画舫已经驶出码头,江上微风夹着槐花香,烟雨蒙蒙,景色绚烂,可是如此美丽的风景,船上三人却都无心欣赏,着实是辜负了这番景色。
叶霖天在这其中是心情最好的,他‘呵呵’一笑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凝气氛,抬手招呼叶至珩。
“东夏王请坐,这玉带江景色优美,配上这茶,实在是惬意。”
叶至珩淡笑走上来,在司寇绾身边坐下,却不看她,至对叶霖天说话,“夏王真会享受,这般美景也只有大夏才有了。”
“呵呵……”叶霖天又是一笑,抬手为三人的杯子满了茶水。
叶至珩端起来一饮而尽,叶霖天也举杯,司寇绾却依旧脸上冰冷,心情差到了极点。
叶霖天将茶杯放下,忽然说道:“对了,听说东夏生产玉石,质地比大夏要好上百倍,不知东夏王可否卖朕一批。”
“自然可以。”叶至珩点头,“不知东夏王需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叶霖天弯唇,看向司寇绾,“朕与女皇联姻在即,朕想请玉器大师之作一件金缕玉衣,送给女皇做聘礼,以表达朕的诚心。”
此话一出,叶至珩表面维持的和善顺价破碎,他猛的抬头叮嘱叶霖天,目光中闪着杀气。
而司寇绾也立刻抬头看向叶霖天,心中有些生气,随即便感觉到脸上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她不敢回头,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茶杯。
却听一道低沉的声音:“请问女皇陛下,东夏王说的可是真的?”
司寇绾咬唇,摇头看向他,看见他眼底的受伤,心不禁颤了一下,想要摇头,可又想到爹娘可怜的样子,便僵在了原地。
“呵……”叶至珩颓然一笑,慢慢靠近司寇绾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袅袅,你什么时候能相信我一次?”
司寇绾一怔,有些不明白他话的意思,刚好问他却已站起来,大步进了船舱。
“咦?东夏王为何走了?是不是不舒服?”叶霖天十分故意的对着叶至珩的背影询问。
“夏王觉得有意义吗?”司寇绾静静看着他作秀,心中只感觉到一阵无力。
叶霖天看向她,慢慢收了脸上的笑,声音变的深沉,“为了你,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说罢,他也起身进了船舱。
司寇绾肚子坐在甲板上,看着蒙蒙烟雨,心情惆怅。
傍晚,画舫在码头停下。
叶至珩率先下船,坐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司寇绾说过一句话。
叶霖天的心情似乎也有些低落,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和司寇绾并肩下船之后,无声的上了自己的马车。
三辆马车陆续回城,叶霖天回了皇宫,叶至珩去了临时租赁的别院,司寇绾则回了顾府。
吃过晚饭之后,司寇绾亲手喂饭给庄六娘吃,喂了一口,庄六娘便发现了不对,按住她的胳膊,关心的问道:“袅袅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呢?”
司寇绾立刻打起精神来,摇头道:“没有,就是玩的有些累。”
“你把碗给冬姑,你快回去歇着,你这一天天的每个休息的时候,娘看着都替你累。”
司寇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碗递给了冬姑,她是真的没心情。
带着绛紫回到自己的院子,见秋菊秋棠守在屋子里,她笑着说道:“你们现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这么晚了应该给丈夫暖被窝了,整天守在我这里可不行。”
秋菊秋棠一起红脸,准备说话,司寇绾将他们打断。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你们放心,我若是回凰族,必定带上你们两个,你们现在就乖乖回家,以后每天都早点回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