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绿色。”

他难不成要染个绿帽子？

“我可以染。”

程彧陷入思考，思量到时候下山去逛一下，拿点染发剂。

“重要的不是染头发，重要的是人家身上的那种气质。”倪蓁拿手比划了两下：“那种唯我独尊的气质，你不懂。”

她也没乱说，这种气质的小混混在初中高中从来都不缺女朋友，而且换的一个比一个勤快。

“你倒是不学无术，谁都关注，连人家身上的气质都注意到了。”程彧语气酸溜溜的，像是喝了一整缸的醋。

“我不敲了，你来。”倪蓁站起来，擦干净手，软声道：“注意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他们。”

擦完手，她又重新蹲下：“我高中时确实不学无术，坏学生做的我都做过，唯一一个仅剩下的优点，就是没谈过恋爱，给你了。”

程彧眉眼舒展开，低落的心情瞬间晴朗：“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看上别的男生，像我这样的有志青年才是最适合你的，积极向上，热情开朗。”

他才是那个最好的。

“好好好，你是有志青年。”倪蓁催他：“好好敲，别偷懒。”

两人将螺丝跟钉子都固定好，又实验了一遍稳固力，发现没有一丝松动，确保这座桥不会塌了之后，才往前走。

“牵紧我的手，这桥会晃。”程彧揣着她的手放到口袋，回起她前面说的话，清冽的声音好听：“我很遗憾你的高中我没参与，也很后悔没有花时间去你的城市里看一看，但接下来的时间，我会一直在。”

她不学无术的时候，肯定特别招人。

“没什么好遗憾的，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是你喜欢的，特傻，跟现在出入很大。”倪蓁肯定：“我敢打包票，你要是看见那时候的我，绝对不会多看一眼，没准我还会对你的美貌一见钟情，对你死缠烂打，然后挨你一顿揍。”

那是属于原身的高中，不是属于她的，所以没必要追溯从前。

听她的话中的意思，好像她跟读书时期是两个人，程彧对她的话并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