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面虬髯中年人迈步走出,目光铎铎盯着庾县丞,沉吟良久才道,“蕲烁,此举可谓冒险至极,万一他并非是可托付之人,岂不要断送庾家百年根基?”。那中年人虎目盯着庾县丞,目光中流露出愤怒和不满。
“四叔,相信小侄,此人日后必是天下之主”庾县丞以一种无比笃定眼神注视着中年人。
“区区一个安邑县尉而已,你也太高看此人了”那中年虬髯汉子一脸不屑扫视着庾县丞。
“四叔有所不知,此人表面是县尉,其真正是这安邑县一方之主,眼下他已经被晋武帝册封为一方领地,乃是列土封王的人”。
“区区一县之地,也能擅自称王?真是可笑至极”中年人也毫不示弱反驳道。
“四叔,你不能只看眼下,要看长远一些...”庾县丞还要狡辩,却被身后一连串脚步声阻断。
接着一个家仆模样人走入厅内,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份战报送给了庾县丞。
接过战报一看,庾县丞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接着把战报交给了中年人道,“四叔,你自己看吧”。
那中年人拿过战报打眼一看,瞬间剑眉凝锁说,“这是不可能的,汉兵已经许久都未在战场上和异族兵对抗获胜了,区区一个小小县尉私兵怎么会拥有如此战力”。
庾县丞却一脸自信表情说,“若四叔不信,吾愿意引四叔一起去战阵一观如何?”。
“啊?”中年人面露恐惧之色,“战场有何看的,你也不可轻易涉险”。
庾县丞自得一笑,“放心,四叔,有新兵保护,我们不会有事的,况且,我们可以乘坐热气球,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热气球?中年人有些眼神迷茫盯着庾县丞。此时面对着中年人,庾县丞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便亲自带着他走出庾家大宅,朝着郊外走去。路上他指着天空升起那颗巨大球体说,“四叔,那就是热气球,乘坐它,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那东西可以坐人吗?不会滑下来摔个粉身碎骨”中年汉子更加恐惧起来。
庾县丞无奈叹息摇头,“四叔,我们不坐那球上,我们坐在下面篮筐内,其内各种布置,很舒服的”。
“真的?”中年人也被引起好奇心,于是便随着庾县丞一起走出城门,朝着西郊热气球方向走去。
当中年人亲眼目睹了那传说中热气球那一刻,他脸色都吓得铁青,“这,这是什么怪物?”。尤其是当他目睹那汹汹火焰正自下方不停向上穿梭,顿时额头冷汗都下来,一个劲推脱。
“四叔,别怕,这热气球很安全,侄儿已经多次乘坐了”庾县丞首先跨步走入篮筐,接着便弯腰向着身后师叔伸出一只手。
中年人还是有些抵触,可是面对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太跌面,于是愤懑一伸手拽着庾县丞衣袖便爬上箩筐,当他进入箩筐内一看,顿时傻眼了。正如庾县丞所言,这箩筐内一用物品俱全,甚至还有饮酒器皿,那精致木桶内泡着各种水果,还有左右两侧还有两个绵软躺椅。
这?中年人伸手按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躺了上去,那感觉甚至比家中床榻还要束缚。就在中年人还好奇四处感应各种稀奇物品时,忽得他便感觉耳后生风,一股气流自脚下直窜上半空,接着耳畔又传来呼啦响声。
中年人顿时面露惊惧之色,昂天看向那巨大无比气球,他恐惧道,“这东西不会被冲爆吧,万一,我们该如何下去”此时热气球已经拔空数丈,中年人脸色更加苍白,双手掐着箩筐浑身禁不住颤抖着。
庾县丞再也忍不住捂嘴偷笑道,“四叔,真的不用担忧,一切都十分安全,侄儿是不会诳你的”。
闻言,中年人脸色稍缓,可是眼睛却还是时不时朝着天空那巨大气球望去。
此时热气球已经完全膨胀,其内热流和冷空气对流,形成一个强大气旋,使得那火焰发出飒飒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