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必须尽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夫人冷漠目光让叶弘感受到一股莫名森然感。
要知道,在刚才宴席上,夫人就像是对待亲儿子一般对待拓跋耶律。
那感觉似乎真的以助为心腹。
然而这一刻,她却要将致其余死地。
这就是洛阳官宦贵族门第下大小姐,他们自出生便见过朝堂权谋争夺大场面的。
因此他们比普通人家子女更加懂得权谋衡量。
在目前这个局面下,确实拓跋耶律是他们母女最大威胁。
在草原上,一旦有人成为新族长,原本老族长财富,甚至妻女都会沦为对方奴仆,甚至...
从这一点想,夫人做法并没有任何错误。
但叶弘还是不习惯这种近乎无情权谋手段,尤其是之前还颇有好感母女二人身上。
“容我想想”叶弘还是没有立刻答应她。
毕竟他和耶律是并肩作战过的,况且若没有耶律当日力保,叶弘早就被那些精锐勇士当做凶手给老族长祭旗了。
“叶弘...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是杀害老族长的嫌疑人,若我再把这东西拿出来交给长老们,你说他们会让你活着离开拓跋族吗”夫人很显然不想给他思考时间。
接着便自衣袖间摸出一把弓弩,还有无数钢钉。
那钢钉上海染着红色血迹。
安邑县钢~弩!
叶弘下意识眼眸一缩,忽的意识到一种危险存在。
“这就是杀死拙父的凶器,当时是我先一步抵达拙父尸体身旁,这才将这东西隐藏起来,若是被那些长老得知,你是知道后果的”。
夫人这已经不是引诱了,而是威胁。
这个决绝女子,一面糖衣炮弹,一面是钢刀利刃。
此时叶弘再看向这个绝艳美妇,顿时觉着自己面对的,俨然就是一条美女蛇。
至于拓跋昀曦,她宛如一个受伤鹌鹑,躲在母亲羽翼之下,根本没有用任何主见。
叶弘沉默良久,才昂起头凝视着夫人说,“我最多可以带耶律离开拓跋族,仅此而已”。
夫人闻言,满意点了点头,“只要你有办法劝耶律离开拓跋族,一切都既往不咎”。
这话,叶弘听得刺耳,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刺杀拙父嫌疑?还是对于拓跋多图事情。
总之,面对着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女子,叶弘总是感觉到脊背发麻。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脱离这里,再和夫人一番攀谈之后。他便主动请辞,走出大毡房。
就在他转出街巷那一刻。
一个身形从左侧冒出,其速度之快,就连叶弘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她握住命门。
顿时感觉亡魂直冒,暗呼自己大意了。
就在他准备运作内息术做出反击时,一个熟悉声音道,“别乱动,是我”。
“簪花?”叶弘很快辨识出她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弘努力挣脱了她手指,还真是杀手习惯,哪怕是出手打招呼也是拿捏人的命脉。
“我一直都在追查红钗下落来此”簪花淡然回道。
“什么?红钗杀手也隐匿于拓跋族地内?”这让叶弘陡然一惊,顿时感觉脖颈发冷。
方才自己面对不是簪花,而是红钗,那结局简直不堪想象。
一念及此。
叶弘便提高警觉,时刻将内息保持运作中。
此时他作为武者那种敏锐感又回来了。
“别紧张,红钗是不会现身的,至少在那件事没有做完之前,她是不可能现身对付你的”簪花语气很笃定道。
“什么事情?”叶弘狐疑目光扫视着簪花。
“其真实内情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只是无意间得知红钗来到草原还有一个隐秘任务,据说那可是一笔大花红,由于是红钗亲自接下来任务,我们也不清楚真实目标是什么”
“你是说,红钗来到拓跋族地内目的就是为了那个隐秘杀手任务?”
叶弘邹然神色一变。
“不好...夫人有危险”。
叶弘仓惶转身便要返回大毡房。
却被簪花一把拽着,怒叱一声,“我看你是被这胡女给迷惑了,怎么你还真想留下帮助她们完成心愿吗”。
簪花脸上涌现出嫉妒之色,眼神中杀意闪烁。
看到簪花那种杀手眼神,叶弘急忙打了一个寒颤,心道,我怎么忘记自己面前这位,也是一个女罗刹了。
“不是...以目前拓跋族局面,也只有夫人才配的上成为红钗刺杀目标”叶弘尴尬解释说。
簪花却一脸鄙夷说,“什么夫人,一个老狐狸精而已”。
簪花眼神一转,又道“我敢肯定红钗目标不是她,甚至..我怀疑红钗目标任务受益者就是她”。
啊?
叶弘又是一怔。
簪花嘴巴一撇,继续解释说,“眼下拓跋耶律深的勇士们拥护,那么红钗目的要掌控拓跋族,其目标就不应该是夫人,而是拓跋耶律”。
簪花这么一说,叶弘也恍惚过来。
没错,红钗确实没有杀夫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