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弘走进来,他们便停下来,冲着叶弘敬礼。
看到他们行军礼,叶弘也回敬了一礼。
接着叶弘走到沙盘前,目光凌厉一扫,便提出了之前在作战实验室内了解到波斯人分兵讯息。
众将领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还真没有做到像那些学员那样细致。
去收集波斯人粪便地步。
当叶弘把学员们推论拿出来之后,许多将领都陷入深深思索中。
良久之后,其中一个将领站起身来解释说,“无论波斯人是否分兵,咱们大战略依旧无须变动,至少咱们没有比娘波山之战更加完美替代方案了”。
叶弘闻言,也赞同点了点头。
之前他就衡量过波斯人分兵带来后果。
自然也认可这位将领所言。
“不过也要密切关注着他们动向,万一有更大规模分兵,必须尽快做出战略调整”叶弘想了想便为这件事下了定义。
另外一个将领急忙应承道,“尊令”
“还有那些小规模的分兵真正用途也要最快时间找出结果,务必确保在开战之前不再产生任何纰漏”
“是”
众将领齐齐英诺。
和这些成熟将领说话,叶弘无法说得太放肆。
只能点到即止。
剩下事情,他们能处理很好的。
当他从指挥室走出来那一刻。
叶弘浑身一轻。
仿佛卸去无比沉重负担。
自己该做已经都做了。
无论历史责任感,还是当下责任。
叶弘也都尽力了。
眼下的他无须再为波斯人烦心了。
他需要找一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这些时日,他总是绷着一个根弦。
这样会让他精神崩溃的。
他跨步走向那波光粼粼雅鲁藏布江河畔。
站在这条绵长大河面前。
叶弘感觉身心都被融入其内。
自然景观总是一种无形包容感,可以容纳一个人所有一切。
包括他的烦恼。
此时叶弘就像是一个出生稚子般单纯,他走到河畔,挽起裤腿。
双脚踩踏着水洼,感受着来自于腿部肌肤那一丝清冷。
这一刻。叶弘才觉着这不是梦,而是真实。
穿越总是让人如梦似幻。
有时叶弘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身在真正历史时空。
叶弘慢慢调整自己呼吸,让自己和山水交融。
直到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宁静,空想之中。
忽得。
叶弘胸口冒出一团紫色光幕。
开始很弱,但不久之后,便笼罩他半个身躯。
那光幕很是奇特,宛如一种迷雾般逐渐遮挡那一部分空间。
随着雾气变得浓稠。
叶弘身躯仿佛被从背景色中抠了出来。
进入一种玄妙感知下。
在那个玄妙感知中,叶弘似乎看到一个个人影。
正在自己意识中跳跃,开始叶弘还不清楚那是什么。
逐渐地。
他看清楚了。
那是一种杀术。
类似于十二衩那种杀术。
它每一招都可以直接对目标造成莫大杀伤。
是专门用来刺杀的绝佳手段。
从那些动作中,叶弘还感受到一种玄妙武学境界。
甚至隐隐的,自己早已遭遇瓶颈武学又要提升了。
叶弘不知道这些影像为何出现在自己意识中。
但他还是仔细去模仿观察了那些杀术。
至少他们也是武学一种。
随着叶弘模仿,那些无数招式逐渐被他所领悟。
最终,叶弘完全掌握这些杀术。
也知道它们是什么。
那就是拜火教的圣火令杀术。
在祆教时,他曾经看到过那些黑武士修炼这种杀术。
当叶弘重新睁开眼睛那一刻,他发现只有一缕紫色光幕从自己胸口钻进去了。
他立刻解开胸甲,把那个神秘油脂包裹拿出来。
里面赫然摆着就是得自祆教那个神秘玉石。
想起曾经用它救人,眼下自己又从中得到圣火令武功。
这玉石还真是玄妙无比。
这东西竟然可以把影像投射在自己意识中。
这让叶弘狐疑,这东西具有某种超越现实力量。
难不成,祆教所崇拜圣火都是真实的?
这让叶弘无比诧异和困惑。
来自后世的他,可是从小便被灌输了科学思想的。
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超自然,若有,那或许是一种未曾被解密科学现象而已。
比如古代所谓天狗吞日,其实就是日蚀。
还有彗星带来灾难也只是极为普通天文奇观而已。
但这枚玉石却超乎叶弘理解范畴。
他自己会发光,还是能向意识中投射影像。
这东西太玄妙了。
尤其是出现在眼下这个时代,实在不合乎常理啊。
叶弘怎么想,也解不开这玉石内隐藏奥秘。便将它重新塞进怀中,这一次叶弘没有用油脂包裹它,而是直接将它挂在脖颈间。
之后,叶弘稍微定了定神,将记忆中影像重新思索一边。
接着他便开始展开杀术。
他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身躯便犹如电光一闪。
随即那匕首便射在百步之外一个凸丘上面。
足足没入一尺深。
这样一刀,无论是谁遇上,也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况且叶弘手里匕首还是星石铁打造出来的。
叶弘走到土丘上把匕首挖出来,又放在水潭内清洗一下。
随即开始演练第二招,第三招。
当叶弘把所有圣火令杀术都演练一边之后。
叶弘有种怪异感觉。
那就是创造这个圣火令杀术的人,一定极其懂得人体构造。
甚至还是那种精细到微妙的现代解刨学。
因为这出刀速度位置,甚至索要达到杀伤效果,都是专门针对人体重要穴位,脉络,甚至还有脏器靶点等等。
这些没有几年后现代解刨学知识,很难做到这样精准的。
况且人的高矮胖瘦,以及个体差异都被考虑其内。
那就不是几年解刨可以做到的。
在古代,还有人把解刨学做到如此精妙的?
叶弘很难想象,拜火教为何会拥有这样精准到外科手术级别的杀招。
就在叶弘全身心沉浸在对于圣火令杀术理解中时,却忽略身旁环境改变。
一道灰褐色身形悄无声息跃过土丘,垂直朝着他所在位置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