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时身侧少了一个人,风怀景颇不习惯,心里想着明日带她去何处游玩,倒想了许久才入睡。
百里怡君也没闲着。
锦缘和风怀景这两人适宜各个击破,锦缘常随在自己身侧,鲜少有二人独处的机会。
他们就算真有些什么,也还没做到那么过分的一步。
百里怡君想到这儿,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百里怡君总觉得不适,只动了动,双眸便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原来是风怀景连人带被子把她给抱到床上来了,她竟浑然不知,这么想着,百里怡君微微有些薄怒。
“你不去上朝吗?”
“今日休沐,我与你出去游玩可好?”
风怀景看她的情状,只以为她气已经消了,哪知她双眼逐渐清明以后,短促的哼了一声,翻身离开了他的怀抱。
风怀景有些莫名,这是怎么了?
“我可没有与驸马爷一同游玩的福气。”
风怀景一阵莫名其妙:“怎么生气了?”
“没有。我问你,你心中可有一个女子?”
风怀景哑然失笑:“自然是有的。”
她为何这么问呢?风怀景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只觉得心里头有股异样的情绪正在跳动。
“她,她可以与你年纪相仿?”
“非也,”风怀景支起胳膊托住头,“她年纪小些,我自然要好好护着她的。”
“她可会舞刀弄棒?”
百里怡君心提到了嗓子眼,前头两个问题只为铺垫,这个问题可是重中之重。
风怀景的笑声响在她身后:“会的。”
他的语气带了些宠溺,虽说她的功夫还不够看,但夸夸自己媳妇儿,又不会掉块肉。
百里怡君的五官已经快揪成一团:“那,她的武艺高强吗?”
风怀景的额头上顿时覆了一层冷汗,今日她为何问这刁钻的问题?
“这……她打我不过。”
“哦……”
锦缘打不过风怀景?不行,我得赶快起床去问问。
百里怡君噌的一下,跳下了床。
锦缘莫名被问,略一思考,道:“锦缘八岁习武,于童子功上,就比驸马爷晚了两年,自然是打不过驸马爷的。”
“所以他六岁习武吗?”
“是。”
百里怡君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两个人倒是了解的透透彻彻的。
“你觉得驸马这个人如何?”
“驸马爷实乃端方君子,对公主也宠爱有加,他很好的。”
百里怡君一直盯着锦缘的眸子,见她丝毫不加躲闪,想必是未曾撒谎:“哦……”
“看来驸马爷的为人还不错,你可喜欢他?”
锦缘的表情一下变得莫名其妙起来,她看着百里怡君,欲言又止。
百里怡君同样盯着锦缘,总觉得对方的眼神、脸色,都在说同一句话——这怕不是个憨批吧?
“这样的,人?”
“殿下,驸马是殿下的驸马,是殿下的夫君,是殿下的王爷。”
“锦缘是殿下的护卫,是殿下的贴身丫鬟,若是殿下对锦缘不满,锦缘自请去皇陵给贵太妃娘娘守灵去。”
“唉唉唉,别这样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