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怀景只一个眼神,早有宫女前来扶起木贞,和阿莱奇一起,把她架出去了。
“今日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可记住了?”
风怀景目光扫过周围人,凌厉的目光吓得那些人纷纷点头称是。
风怀景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温和一笑,似乎又成了那个在他们眼中不学无术的镇南王世子。
晚宴还要继续,只是这个时辰寒凉,他怕百里怡君在这儿睡多了受风,于是告了退。
皇帝向来不会拦着风怀景做事,如今见是自己妹妹醉倒了,连忙同意他们离去。
将妻子抱在怀中,风怀景将头转向使团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
草原公主怕是一个苦命的痴情人。
他揉了揉百里怡君的青丝,好在眼前人是心上人,他绝不会让她受从自己而来的半点委屈。
雀鸟啼鸣,惊动了百里怡君的美梦,她翻了个身,堪堪醒转。
头有些晕乎乎的,她抬手揉了揉,迷蒙着,模糊见到一个人影。
她方才醒转,还是一副懵懂模样:“早安。”
“木贞回去了。”
风怀景将盛醒酒汤的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百里怡君的瞌睡一下被赶跑了,她一把抓住风怀景的衣袖:“什么时候?唉呀,怎么不叫醒我给她送行呢?”
“你昨晚喝了酒,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便自己去了。你且喝了这碗汤,我有话要和你说。”
百里怡君心中懊恼,但总不能将人家追回来,再来一次送别,那端到面前的醒酒汤有股怪味,她心一狠,捏着鼻子灌下去了。
喝完以后嘴里全是怪味,风怀景正要说话,百里怡君二话不说推开他,跑去洗手台前刷了牙。
“呼……这样才好过点。”百里怡君胡乱用手巾擦了把脸,“什么话和我说?”
风怀景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我对你可好?”
百里怡君一点头:“锦缘。”
风怀景笑道:“我让锦缘前去习武,院子里只有我们二人。”
“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木贞她只道是我对你不好,临走之前还想教训我一顿。”
百里怡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风怀景也没做什么容易惹人误会的事吧?
“我只与她说我心恋你,她似乎十分高兴,就给我一封信,让我与你同观。”
“那就瞧瞧。”
信很短,不过寥寥数语,却让二人都变了脸色。
原来木贞在信中说,太后原想与他惠安国联手,待皇帝之位落到白家人手中,她便割让一片富饶之地,并与惠安建交。
木贞却心念大顺国中一男子,她不忍生灵涂炭,更不忍那男子从此颠沛流离,于是将消息告知他们。
“木贞……木贞昨夜是否与我说了什么话?我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百里怡君皱眉,在酒醉睡过去之前,木贞是和她说过话的。
风怀景知道是自己猜对,木贞果然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子,只是他昨晚并未注意她多少,也就没能发现她所念何人。
“不必想了,她既与我们通信儿,便是不愿站在他们那一方,想来,木贞能到这儿来,不仅是玩耍,理应当要联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