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怀景一脚踢开了小院的大门。
百里怡君眼见着特意招过来伺候人的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见是风怀景,一句脏话,骂到一半就卡在喉咙口。
“让你照顾的人在哪?”风怀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渣子。
“东家,他在在屋里。”
那人的脸色由红转白,百里怡君猜他肯定是吓到了。
“过来,接一下这几天的工钱,以后不必来了。”
“东家,改日吧!改日再结工钱吧。”
那人腿有些发软,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威严的人生过气。
他虽然隐隐约约觉得这怒气并不是冲他来的,可他还是觉得腿脚发软,不知所措。
“阿景,你别吓着人家,”百里怡君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到我这儿来领工钱,明日起就不必来了。”
百里怡君语气温和,那人才敢挪近了一点。
原本他对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人,颇有微词,还想着要工钱时要狠狠的敲一笔,这个时候他哪儿敢啊?
百里怡君伸手从袖口里掏了半串铜钱,正要翻找出一块碎银来,那人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铜钱,风一样的跑了。
“唉——”百里怡君这一声儿哪里喊得住?
风怀景已经一脚踹开了屋门。
“你回来了。”
那杀人者听着外头不寻常的动静,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此时他已经挣扎着在房梁上套了个绳结,颤颤巍巍的要往脖子上套。
“你以为,本王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
风怀景说话之间,已经像风一样袭过去,半卡着那人的脖子将他拖了下来。
那人登时两眼翻白,显然被掐的狠了。
百里怡君在屋门口看着这一切,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还好他没有对我动过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百里怡君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风怀景已经顾不上妻子的情绪,此时他将手里的盒子扔下来,一扔就散了架。
“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百里怡君敏锐的感觉到血腥味加重了,她一步跨进屋里,侧着身子走到风怀景身旁,差点连隔夜饭都给吐了。
百里怡君此时才深深的理解到了风怀景的想法。
面前人只是两眼翻白,还没有死。
百里怡君想着,要是落她手里,这会儿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是。”
百里怡君忍不住口吐芬芳,问候了这人的祖宗十八代。
“你究竟得了什么好处,竟然能对自己的同龄人痛下杀手。”
百里怡君骂完了才想到问问题。
风怀景此时已经放了手,他并不是想掐死对方。
他想的是,要对方以最痛苦,最没有尊严的方式死去,告慰亡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是我读过圣贤书的邻居,亲口和我说的。所以,我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那还说什么?带我们去指认现场吧!”
百里怡君说着试图一把将人渣提起来,可惜没提动。
“这么大的规模,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下的,除你之外,还有谁?”
风怀景提着领口,轻轻松松将人举起,那人除了挣扎,什么也做不了。
“你放开我!”
“你既有上吊自杀的勇气,怎么会怕这个?”
风怀景点了那人的穴道,松了手。
“爬过去,要么给我们指认现场,要么,将你的同伙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