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深觉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我们在县里头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那所谓的上级也该知道了吧?”
风怀景忍不住伸手刮了百里怡君的鼻子。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夫君?”
百里怡君是个怕痒的人,习惯性的躲闪一下,嘴上也不忘耍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何时说不相信你啦?”
风怀景停了手。
虽然百里怡君离他很近,可看着她,他总想和她更加亲密一些。
“我们过去时,是不是还用钦差的身份?”
风怀景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已派人跟随县令夫人,我倒要看她究竟是哪家的女儿。”
百里怡君心中十分疑惑:“为何要盯着她?在姜岳县,她作为一个妇人,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就算娘家显赫,也斗不过当官的女婿,不是么?”
风怀景听了这话,福至心灵:“倘若这女子的父亲也是官员呢?”
百里怡君张大了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若真如此,倒也解释得通,他就算是要救妻子一命,也不敢写休书,只说和离一事。”
风怀景对此十分赞同。
“只是,比县令大的官可多了去了,实在不好预测她父亲究竟是谁。”
百里怡君这纠结的小模样在风怀景看来实在太可爱了,他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好啦好啦,别揉啦!发髻都要揉散啦!”
百里怡君抓住他的手,嬉笑道。
“无妨,若是乱了,我替你梳好。”
“我那世界里有张敞画眉的典故,可没见那个做丈夫的给妻子梳发的,女子的发髻何其繁琐,我都不会,你能会嘛?”
风怀景感觉这句话挺伤自尊的。
他沉默片刻,搞得百里怡君心有不安,心想着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正要道歉,风怀景手一扬,几下拆散了她的发髻。
百里怡君蒙了。
他,这是要证明给她看?
无法,百里怡君只得乖乖的转过身去,任由他盘弄头发。
风怀景的阵仗是大得很,全套梳子甚至是镶金带银的,步摇,钗,簪,甚至花钿,都一样不少。
风怀景拿起梳子,一本正经的梳着一缕头发,梳着梳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原以为梳顺了头发,一挽一簪就做个发髻,没想到,好不容易梳顺了头发,刚想用簪子簪起来,头发就散了,乱成一团。
百里怡君感觉到头发轻轻散下来,小心翼翼道:“阿景,不必盘什么复杂的发髻,只要拢得住就好了。”
听了这话,风怀景反而大受打击。
就是因为拢不住头发才散下来的呀。
风怀景后悔了。
他的头发从来都是然后散一部分头发,其他的扎个高马尾,再区起来一段用发带固定就成了的。
他翻找着首饰盒,怎么也找不到一条发带,他可想到是自己收拾东西时,为了省事儿,只带了金银等物,那些看似廉价的发带,都被他顺手给扔了。
若是问风怀景此时是否后悔,就是感觉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好。”
风怀景故作镇定手里头一阵忙乱,终究把一头还算柔顺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百里怡君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