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就像正在一口口的将一只只发臭的死耗子硬塞进我的胃中,因为我的胃开始了上上下下规则性的运动,空气和抽搐的双重压力下,我整张嘴里面充斥着一滩滩泛酸的液体,难受,难受啊……
我再也顾不得我的手机了,我踉踉跄跄的向着病房外冲去,一下子踩在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上,“呲啦”一声,我摔了一个仰面朝天,我嘴里的发酸的液体再也抑制不住,溅射的到处都是,我瘫倒在地上,全身发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
我喘了几口气,将那些发酸的胃液吐干净了,心里反到还平静了,待到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我慢慢爬到刚才踩滑的地方一看,才发现,原来那里有一个香蕉皮。
我心里一惊,哪里来的香蕉皮。
我下意识的往床头柜望去,毕竟水果那些东西都放在那里。
但当我看到那床头柜的时候,整个时间一下子静止在了这一刻,整个病房一下子安静到我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因为我已经吓到不敢呼吸了!!!
因为我的余光不仅间扫到了两条惨白惨白的腿……
更恐怖的是那两条纤细到几乎只剩下骨架的腿在那里有节奏的晃荡着,就好像整个病房里面此刻有一阵风吹过,在这死寂一般的空间里荡漾开来,将那两条腿就硬生生吹动着。
我喉咙因为不住的上下滑动着,被因为紧张产生的唾沫给死死的堵住了,一时间我只来得及向外急促的吐气,无法吸进那怕一丝空气,我感觉我的脸都被憋得变形了,直到某一刻,我猛烈地咳嗽起来,这才避免了窒息。
还没见到正主,我都感觉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胆战心惊的抬起了头,我看向那个还在老头床上像荡秋千一样晃悠着自己骨感到只剩骨头架子的小腿的女人,虽然我很想看清她的脸,只看到一脸仿佛在水里浸泡了很久的干枯发丝。
我紧张的不行,使劲的咳嗽了一下,声音大到将我吓了一跳,那女人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将走廊的一个感应灯弄出了一道昏暗的光芒。
那道昏暗的光芒,稀薄的空气中翻滚成了一丝丝微弱的几抹光束,有几丝微光反射了进来,即使借了这来之不易的微光,我也不能看清她的脸,毕竟我的目光没有那么强的穿透力。
但是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我能感受到她正在打量着我,就这样麻木的打量着我,似乎恨不得用这可以把我活生生吓死的目光将我看穿一般。
不过这个都不是让我害怕的原因,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脸上,因为我早就已经四肢发软,直挺挺的倒在了我的床上,床突然猛地一抖,啪嗒一声突然响起。
我浑身一颤,居然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我的脸直截了当的向着那个女人的脸狠狠贴去,我一瞬间大气不敢出一分,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
我整个身体此刻几乎都要和她贴在一起了,我狠狠地咽着唾沫,拼了命的喘着粗气,却不敢后退哪怕一分,因为在门外微弱的光芒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她的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全身僵硬,根本不敢乱动。
因为那我最熟悉的东西正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因为那是一把手术刀……
更恐怖的是,锋利的刀锋上面还不断的滴着红色的液体,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病房里尤其刺耳……
我狠狠的咽着口水,真的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啪嗒啪嗒滴下的似乎是……是……鲜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