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拿着只喝了一口的牛奶，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地看着王妈说：“王妈，这牛奶，我还是不喝了吧。”

顾暖暖从前为了省钱，天天在食堂吃饭，原本能吃五毛钱米饭的量也硬是让她减到三毛。对于她来说，一杯从外国空运回来的牛奶，她根本无福消受。

王妈看出她的窘迫，摆摆手说：“暖暖，韩先生对我们这些做事的人都挺好的，平常经常照顾我们，你不必因为这牛奶来自哪里就不想喝了。就算它是从天边来的，不还是一杯牛奶嘛！你那么瘦，韩先生给你补点营养也是有道理的，不然你怎么拉得动小胖啊。”

好说歹说下，顾暖暖还是硬着头皮喝了牛奶，和王妈打了声招呼后，带着小胖出门了。

韩诚所在的小区，每一户人家都是独栋别墅，在华城这种充满现代化的城市里，却洋溢着充满苏州园林式的古典风格，顾暖暖仔细看下来，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叹。

死气沉沉的德国牧羊犬一到门外，就好像变成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撒丫子蹦个不停，拉着它的顾暖暖叫苦不迭，只好卖命地跟在它后面跑着。

顾暖暖突然有种错觉，自己卖给了韩诚，和眼前的这只狗。

过了会，牧羊犬终于消停了下来，开始缓缓地踱着步子散起步来。顾暖暖乐得这样慢悠悠地牵着它走，此时终于感觉到一丝丝的轻松。

天更冷了，阳光照在脸上也感觉不到温暖，就好像热气被天空阻隔了一般。

小胖走到一处草坪，赖在上面滚来滚去的，顾暖暖索性也停了步子，见不远处有一座跨桥的凉亭，就想走过去歇歇。

快进亭子里的时候，她瞥见一男一女在接吻，女人背着她，坐在男子腿上，两人有些忘乎所以，逼得顾暖暖退了几步。

她转身欲走，却看到对面男子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眼尾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