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了‘纳香宫’,我心里的憋闷感仍没有消失,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花亭闲逛,上了台阶穿过了长廊,一直走到了湖中心的凉亭。
用手轻抚过那张他曾经躺过的软塌,喃喃道“这样也好···毕竟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不是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上的人都是这般与我有缘无分之人?难道这就是我千里迢迢,以‘情’换‘缘’得来的结果么···
接下来的两天,我依然处于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淮绶也还是早出晚归,整日不见人影,这天下午,我还是一个人坐在湖中央的凉亭发呆。
淮绶倒是一脸难掩的兴奋,朝我走了过来“王爷~王爷!淮绶终于有了些眉目!”“嗯?什么眉目···?”“就是王爷您之前派淮绶以结交益友为名暗自打探营帐突袭一事啊?!”
是啊~这几日被那个混混皇上搅和的,差点忘了自己这次出使儒邱国目的“哦~本王知道,可有何进展啊?”
“回王爷,这几日淮绶听您的吩咐,先从‘纳香宫’内部侍卫着手,请他们小酌了几次,又帮助几个兄弟解了燃眉之急,所以昨日有幸参加了宫内侍卫举办的秘密集会,在酒桌上他们起先是抱怨为了筹备明日赵贵妃的诞辰庆典···”
“除了‘纳香宫’外的所有侍卫要求二十四小时全体待命,折腾的是苦不堪言!酒过几巡,我就装作无意问他们,之前是否在不是自己值夜的时候突然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他们怎么说?”“他们说,大约半个月前,的确有一天夜里,本来不是轮到自己守夜的侍卫,突然被下了一道急令,要求深夜出去执行任务···”
“半个月前···?岂不就是梵茵国营帐被突袭的时候?”“是啊!淮绶也这样认为。”“那你可有问出,当时被急召出去的侍卫,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
“王爷!怪就怪在,其余侍卫说那些被急召出去的侍卫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回到宫中···他们也不知道是皇上又派他们出去执行任务,还是在那次任务中遭遇到了不测···”
“也有可能是儒邱皇上为了保密,灭了他们的口也不一定···”“王爷,那是否可以推断先前梵茵营地遇袭,与粮草被烧一事皆是儒邱皇帝密谋所为?”
“仅凭这些疑点就妄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宫中侍卫无故被召又神秘消失的确有些诡异,可是其余侍卫也并没有证实,当晚是皇帝立下诏书派遣他们执行任务···况且任务的具体内容也不能完全确定为偷袭梵茵军营,烧毁粮草一事!此事关乎两国安定,若稍有差池,对于两国的百姓才是一场灭顶之灾!”
“是,淮绶知道!”
“我们暂且继续观望一下,淮绶你也继续打探,若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我们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是,王爷!对了,方才淮绶在‘纳香宫’门外碰到了礼部尚书,他特意让我把这赵贵妃诞辰的请帖交到您的手上!”
说着,白从袖中掏出一块精巧的竹片,被细细打磨压薄后折叠成贴,周围还用金线绣上了牡丹花边。
上书鎏金的烫字写到‘诚邀梵茵国禄王爷于裟尘六年端月初五午时,于‘含元殿’参加赵贵妃的诞辰庆典,特立此贴望王爷莅临,共襄盛举’。
“王爷,这赵贵妃对您怨恨颇深,淮绶怕她会在明日庆典之时···对您不利!不如,淮绶就以王爷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吧!”
“不必,本王非去不可!倘若借口不去,才是落了人家的话柄,以赵贵妃的性子,还不得大肆宣扬是本王怕了她不成!”
“只是我们出门在外,这贺礼···”
“王爷请放心,淮绶早料到您定会参加,这几日没在宫中,就是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为王爷准备庆生之礼!”“淮绶果然心细如尘~好!我们明日就再与那刁妇会上一会!”···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宫外敲锣打鼓的奏乐声吵了起来,打开房门,正看见凝秀站在院外松着花土。
见我走了出来,赶忙放下土铲走过来施礼道“王爷,是不是外面太吵把您吵醒了啊?”“嗯,外面怎么这么早就奏乐庆贺了?”
“回王爷,这是迎贵妃出宫进香的队伍,宫内的庆典要等到午时才正式开始迎宾客呢!不过,别的宫里的丫鬟、嬷嬷全都被派到了‘含元殿’准备午宴,凝秀托了王爷的福,只有我们‘纳香宫’里的侍卫,婢女不用跟着忙活呢!”
“这个···我倒是先前听淮绶说起过。”
“是啊~王爷···凝秀真的觉得皇上对您很特别,您一来就能住进相当于皇后宫邸的‘纳香宫’,王爷您不知道,前几日赵贵妃还带着‘仪舜国’君王,去‘仙乐殿’诬告了您一状,说您在‘纳香宫’打了赵贵妃一巴掌,她还拉来了那日一起来闹事的钱贵人和孙淑妃来作证呢!”
“这赵贵妃居然敢如此诬陷本王,看来本王对她还是太过仁慈···凝秀,你既然知道,怎么没早些告诉本王?”
“凝秀也是昨日回‘仙乐殿’取东西,才听姐妹们提起的,虽然那赵贵妃把她的父王也搬了来,可是皇上还是没有说您一个‘不’字,反而还告诫赵贵妃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任性妄为呢!凝秀看来,皇上对王爷您真的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