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那邀月只是个心机颇重的玉面狐狸,没想到竟然连这公主的身份也是假的!“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眼前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唐祺风我连声逼问道。
“难不成···就是你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先是借用皇城连环命案为饵,诱我前去追查···而后又频频露出马脚,引我前往‘绮凤楼’···再施展一招美人垂怜的戏码,为的就是让我带邀月回宫···
接着再暗中吩咐邀月勾引皇上,攀附龙床···只可惜你机关算尽却没料到皇上根本就对邀月无心,被驱逐出宫后,你又利用皇城第一青楼的绝好条件,得知了贺澜国王在十年前痛失爱女之事···
贺澜国王寻找公主长达十年之久,相信只要有心打探,便可轻易知晓那唯一可以证明公主身份的蓝色晶石的模样!剩下的···
只要提前伪造出一块与传言相似的蓝色晶石,趁着贺澜国王来访之时,故意冲撞圣上,佯装无意的把晶石显露于贺澜国王的面前···思女心切的贺澜国王自然便会以为这手拿晶石之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样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的利用贺澜国王来让邀月登上儒邱皇后的宝座!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一个堂堂虿安阁的阁主,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鹫生门的当家掌门···
还要运用什么得了风湿病这般的蹩脚借口来为自己脱罪!你的毒技精湛,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而片叶不沾···我虽然不知鹫生门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但光凭着这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想必追随你的死侍杀手定然比比皆是,又怎么会劳烦你这个堂堂的掌门徒染了污秽呢?!还有在沙金穴中你曾提到过我执意要把邀月留在身边时,身边曾有人多次劝阻过我···
这话的确不假,可是那时我身在儒邱皇宫,你又从何得知?!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与邀月里应外合,互通情报!你——!才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啪!啪!啪!’我这一连串的逼问并没有掀起唐祺风的半点波澜,反而半抱着肩膀,一副在茶馆听书的悠闲模样,我话音刚落,他更是饶有兴致的鼓起掌来···
“哈哈~这圣濯莲的药效果然惊人,禄王爷的这番推测可谓是逻辑严谨,毫无瑕疵可言!好,好好!”
“怎么···你这算是默认了?!”我向前一步,仰起头,目光灼灼的望向他道。
“诶~王爷这精彩是精彩,只可惜···满盘皆错!”唐祺风也轻挑眉毛,迎着我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眸···
“呵,阁主这般说···可是有比这更好的解释方法?那纤窈···洗耳恭听···”我也毫无惧色的与之对视僵持着···几分钟过去了,唐祺风总算败下阵来,目光飘忽不定的在石窟中游荡···
“也好~既然你我已成师徒···那我也不再瞒你···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虽像是你口中所说那般,但实则却并非如此······”···
此时,鬼泣岭——自昨夜卜裕树被山槐毒打之后,整个人便如同一滩肉泥再也无力起身···心里承受的痛苦与难以纾解的煎熬一下子把这个原本自恃清高的骄傲公子鞭挞得一文不值···
好容易熬过了一夜,可这犹如梦魇般的黑夜却又再一次如期将至···“起来!给老子起来——!你小子在这给我装死呢啊?!你这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山槐一边怒骂着一边用手中的长竹棍挑起卜裕树的衣襟粗暴的向上挑起,可是卜裕树那被长鞭抽肿的脚踝却让他动弹不得···
见他如此,那管事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狠狠的朝着卜裕树的肚子踢了两脚···“呸!我看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留着你也是碍眼,今儿就算你小子走运,死在我山槐的手里,要是被主子···”
“槐哥!槐哥——!”话未说完,从山洞外跑进来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边跑口中边喊着“槐哥!槐哥——!”
“喊什么?喊什么啊?!没见着我这正忙着呢么!”山槐有些不耐烦的白了那男人一眼,但还是转回了身问道“我说良子,你不好好的守着山洞看着尸体,跑这来干嘛啊?!
那些尸体可‘金贵’得很,你忘了上次···难不成,你那出了问题?!”山槐忽然万分紧张的瞪大了眼,一把攥住了那壮硕男人的手臂。
“没有!没有!我办事大哥您放心!就是···嘿嘿~”那男人有些羞怯的欲言又止,眼神心虚的不断地观察着山槐的表情···
“赌瘾又犯了?···”山槐见怪不怪的收回了手,开口问道。
“嘿嘿···大哥,您看最近这运上鬼泣岭的尸首是越来越多···我这···我这都好几日没有进赌坊了,小弟我这手···痒得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