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是急躁,听起来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不必,天亮后我们还得回到牛嘎子家看看剩余的几个疫患。”
“那···那不如现在去,现在去可好?!早去也可以早回嘛!”村长再一次急促的开口,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村长的用意,不过是想我们引出房门罢了。
难不成这看似朴实的村长,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方不过才这么想,村长宅院外的铁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头戴官巾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呦!这是有贵客前来啊村长?!”男人笑着摸了摸塌瘪额蒜头鼻很是熟络的开口问道。
“啊,没···没有,只不过是有些交情的好友罢了···”村长的脸色立刻僵硬了起来,涨红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你该不会背着我,找了别的买家吧?!”男人缓缓的压低了身子,紧紧的盯着村长的眼睛。
“没,没有!我怎么敢呢?!之前说好的事老夫绝对不会反悔,决定不会反悔的!”村长一边疯狂的摆着手,一边信誓旦旦的开口应和。
“哼!最好是这样,我告诉你,近官村的这快地马上就要被朝廷征收!你要做的就是在征收之前,动员好村民们赶紧交出地契,收拾好东西滚蛋!”
“是是是,是是是···”村长忙不迭的点着头道。
此时在我们眼前的村长,像极了被狼衔在嘴边的兔子,胆颤心惊!裕树,昀瑾不明所以的朝我望了过来,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我也伸手将食指放在了嘴边,示意他们暂且按兵不动。
“刘大人,那这朝廷分发下来的土地···什么时候才···”村长畏畏缩缩的小声道。
“诶!我说村长啊,朝廷应允下来的还会差你的不成!”那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高抬起两条腿搭在了茶桌上。
他的鞋底正对着我,一道道波纹中夹杂着泥土和些许白色的细密颗粒!
“可刘大人,这分地不下,我又如何向村民们交代啊?”
“少啰嗦!,多亏了现在朝廷是怀柔政策,要不然你们这些钉子户啊,早就被扔进大牢里自生自灭了,哪里还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收钱就得办事!我说村长,你可别想着干些吃里扒外的勾当!”
“不敢···不敢···”
“行了~既然收了我们大人的银两,就别再演什么尽职的村长,再给你一星期的时间,等到这村子空了出来,你才会得到剩余的三百两银子,三百两啊~好好想想吧!”男子说完,便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去了。
剩下那一脸沧颓的村长,和三个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对,对不起···是老夫一时鬼迷心窍···”村长惭愧的深垂着头,口中吱唔道。
“那人方才说钱,你收了什么钱?”裕树也紧接着问道。
“诶呀!糊涂啊!是我糊涂啊!”村长懊恼的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半晌后这才向我们坦言道“方才的那人是礼部侍郎身边的红人爪牙,我与他约在了今早的寅时会面,只是昨夜昏厥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其实早在四个月前,就来过我们近官村···口中说的是朝廷征地,实则却是那礼部侍郎为了建一座关雎院,才逼迫我们村中的村民离开。
村民自然不愿,可那刘大人却向我提出了要我帮忙清理百姓出村,作为报酬他会付给我五百万的银两,
起初他们口口声声说会让朝廷再分发出一次土地给我,可是如此看来,也不过是水中捞月···如今又赶上村中怪事频发,诶呀···看来是天要亡我啊!”
“你为了一己私利出卖村民,又与老天有何相关?!”温昀瑾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
听了这话,村长立刻没了声音,前来探案,又突然遭此事端,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祸不单行啊!
“大人!大人——!”门外远远的便听见鲁大宝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是急迫,我唯恐事情有变,干脆站起身迎了出去。
“何事这般慌张?”
“大人!大人!那几个被关押着的疫者突然发了病,此时正在牛嘎子的宅院中互相厮咬!是齐大哥吩咐大宝前来叫大家前去!”
“嗯,好了知道了!”我的眉头紧皱,紧跟着就要走出宅院,可是地面上一处细细的白色颗粒再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蹲下身看时,我的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在这地面上散落的,正是一个个馒头的颗粒!在这宅院之中哪里来的馒头屑?!倘若是我们从牢狱之中回来时带来的,此时进进出出定然会将馒头屑踩踏入泥土中。
可是眼前的馒头屑却是崭新的,上面就连一颗尘土都难以看见,侧着身仔细看来,在那散落的馒头屑前是一个偌大的脚印。
脚印之上正是我有些眼熟的波浪纹!
“您在看什么?”身后的裕树也紧紧跟了上来,好奇的问道。
我转回身,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没事,走吧!”再次回到了牛嘎子的宅院,还未近前便听到很多嘈杂的声交织在一起,淮绶站在外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淮绶,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之前一直都看守在门外,只是刚刚放在门前的几把锄头滑落在了地上,只是这一空档,屋内就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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