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淮绶,我着实是有些歉疚的,特别是在听过禄烟今早的话后,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诶···”大夫郎望向我,一声长叹道,“王爷,老夫并不知道淮儿与王爷您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老夫看得出来,在淮儿的心中,王爷您绝对是最为重要的···
那时,您在儒邱遇难的消息在梵茵帝都传的是沸沸扬扬,淮儿‘她’虽然是被女皇陛下从儒邱召唤了回来,可是‘她’在梵茵的每一天,都无时不刻的在惦念着王爷您啊!
没日没夜的守在宫门外,恳求着女皇陛下能够再次派兵前去儒邱搜寻,可那时又正值女皇陛下积郁成疾,抱恙在榻,淮儿因为不甘心无功而返,只得孤身再闯儒邱···
王爷,实言相告,这还是老夫第一次见到淮儿为一个人如此的牵肠挂肚,担惊受怕!我想对于淮儿来说···王爷您是特殊的吧···”
知子莫若父,淮绶的心思,大夫郎早已心知肚明,可是他也明白···淮绶的身份不比其他,特别是在这等级制度严苛的女尊国,若是拆穿,那便只有一条路可走——黄泉路!
推理小故事~
初夏的夜晚,窗户外面传来阵阵虫鸣声。教室里却安静一片,学生们都在上晚自习,我坐在讲台前写明天的讲义,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就该下课了,然后去操场跑两圈,回去冲个澡,再美美地睡一觉。
我这样想着,正要喝一口水,忽然听到底下一声,“老师。”
抬起头,我认出是那个坐在窗户边上的女生,叫辛雅。
“什么事?”我问。
辛雅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一脚踩上了凳子。此时窗边只到她的小腿位置,窗户因为夏季而开着,透着凉凉的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时,忽然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
这是六楼!
2
第二天上午,我见到了从医院回来的陈杨。他脸色很差,眼睛底下有黑色的乌影。
“辛雅怎么样?”我问。
昨天晚上我赶下楼时,辛雅已经毫无知觉,在等待救护车来的路上,许多老师都闻讯赶来,最后是陈杨决定跟到医院去,查看辛雅的抢救情况。
他是辛雅班级的数学老师,我则是班主任,教语文。
陈杨朝我摇了摇头,说,“没能救回来。”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陈杨又开口,“辛雅怀孕了,才一个多月,胎儿也死了。”
“怀孕?”我惊讶地张了张嘴,“可我从来没听说她谈过恋爱啊。”
印象里辛雅是个挺内向的女孩,话不多,而且有些软弱,常常受班里男生的欺负。怀孕?这样两个字按在她身上,我的确有些吃惊。
陈杨问我,“给她父母打电话了吗?”
“打了。”我说,“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今天中午到。先去医院,然后再来学校。”
“真可怜。”陈杨说,“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我说,“也许问问她父母,能知道孩子父亲的消息。”
陈杨“嗯”了一声,“兴许这就是她跳楼的原因,那个畜生不肯负责。”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人家是你情我愿。”
“这可未必。”
我见他神色疲惫,估计是一夜没睡,便说,“今天先别上课了吧,回去睡一觉,我帮你向主任请假。”
陈杨没有拒绝,“好,帮我请半天假就行,下午我来上课。”
我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办公室。
3
见到辛雅父母后,我才能理解为什么她平时那么沉默软弱。这的确是一对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的家长,他们木讷老实的农民形象,让我只能用最平实通俗的语言来安慰他们。
送他们离开时,按照学校的意思塞给他们一笔钱,不算少,但如果他们闹起来,绝对能拿到比这更多的钱。但他们没有闹,只是沉默地收走辛雅的遗物,对于那笔钱也是沉默的收下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斯人已逝,纠缠再多也无益了。
我问过他们辛雅近日有没有谈恋爱的事,他们都说不知道,女儿在外读书,和他们的交流并不多。
我只好放弃,目送他们朴素的背影逐渐走远。
4
这一节是我的课。我在黑板上板书,听到身后底下有一阵越来越大的说话声,简直是全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转过身,我直瞪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李岩。这人是班里有名的差生,不仅成绩倒数,品行也是极为恶劣,一直是老师们头痛的学生。
我记得过去他在我面前一向不敢放肆,毕竟我是班主任,十多年的教书经验让我在治这种问题学生方面十分有办法。可是最近,对,就在是辛雅跳楼过后,她怀孕自杀的消息不胫而走,给这个班级带来无法消除的躁乱,而李岩似乎就越来越肆无忌惮,正像眼下,明知道我在看他,却仍然说的起劲。
我气急败坏,厉声说了一句,“李岩,下课后跟我来一趟。”
班里开始有窃窃的笑声,当事人却仍然吊儿郎当的,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下课后,他乖乖地跟来了,但是对于这种被老师“请喝茶”的行为,他也是经验丰富,敷衍地一阵“知道了”过后,在听到一声无力地“回去吧”,就又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我把手插进薄薄的裤子口袋里,望着他的背影,极为烦恼地叹了一声。
5
晚上,从田径场跑完步回来。我大汗淋漓地回到教室寝室,掏出钥匙开门时,正看到陈杨从隔壁的门里出来,他手里拎着一只水瓶,估计是去打热水的。
我们打了个招呼。我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一声“啪”,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扭头看去,看到一只黑色的皮夹慢慢滑到了我跟前。
地面是大理石的,实在太滑了。
皮夹在我面前是摊开的,我在陈杨的手伸过来之前,捡起来了它。将它合上,递到他面前,“你的钱包。”
陈杨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他的另一手里握着打水需要的水卡,估计是掏这东西时,把皮夹不小心带出来了。
我点点头,转身推门进去。进到屋里,我才敢露出刚才拼命掩饰的惊讶表情,没看错的话,陈杨皮夹里夹着的照片,的确是两个人的合照,那上面的人是——
他与辛雅!
6
快到午休时间了,作为教师,也是与学生共用一个食堂的。我一向习惯在办公室里待到吃饭的高峰期过后,才去食堂,避免拥挤。
批改了一会作业后,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忽然间门口走进来两个女生,正是班里的李雪和张丽丽。
她们径直朝我走来,张丽丽率先说,“老师,田径场的厕所里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