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丁摞补丁，规则卡规则，系统的缜密度一直在下降。增加的规则多了，自然会有些相互矛盾的规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的系统会经常出现bug。”

“啊。”林云歌点点头，微微一笑，“所以说，我们还是要等他自我修复？不过……第一次见你说这么多话，我有些惊讶。”

顾璟行愣了一下，这的确是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但介于林云歌过于......夸大他自己那惊讶的表情，于是顾璟行又恢复了以往惜字如金的形象。

“......智障？等它自我修复？”

林云歌眯了咪眼：“难不成炸了它？”

“不然？”

这人明知故问。

顾璟行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林云歌知道顾璟行那个眼神什么意思，笑笑不说话。

“你今天在会议室上说。系统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可以感受到，初始的系统带有的一些感情，现在所残留的这些正在变少。所以说，如果让系统这样下去，会是不可控的结果。”

林云歌支着下巴，思索着：“所以……找个时间，炸了它？”

她特意把“炸了”这两个字加重了。

“嗯，对。等到系统的缜密度下降到一定的时候。我们进核心区，把核心主控台摧毁。最重要的，是摧毁系统的核。”

林云歌盯着某处思考，突然想起了什么：“董事们那里…怎么办？”

“嗯？你们强硬派不是一直想炸系统？“”

“我说你们那派。”

“我们这派？”顾璟行冷哼一声，“披着羊皮的狼。”

林云歌又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董事们这里是不用担心的。”他顿了一下，“系统会不会察觉？”

“那就会议室吵的激烈点。.......你今天怎么问的都是这些低级问题。”

像个无知少年。

顾璟行心里默默补充。

林云歌轻笑了一下，指了指脑袋：“脑容量全部用来爱你了，哪有心思想这个？”他笑着搓了搓手，没等顾璟行回答就向她伸出手，“邀请大总裁出去看个落日，走么？”

顾璟行看了林云歌一会儿，微微勾起了嘴角，“好。”

林云歌左手拉着顾璟行，右手拧开门把，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伴着黄昏独有的懒洋洋的气息，很难让人察觉到：他们两个是蒸蒸日上正在工作的少男少女，而不像是已经步入黄昏的夕阳红的恋人。

林云歌总觉得幸福来的太过于突然，或者说来之不易了。

他笑着转头看向顾璟行，“亲爱的，好看吗？”

“嗯。之前的时候一直觉得如果能有个人陪着我，看着日出日落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现在这一份幸福终于渐渐的，可以出现了。”

林云歌转头看看落日，又看看顾璟行，想起了现实中那片火红的天空。

她一个从小长到大，顾璟行是第一个说要陪他看落日的人，她侧过身，认真的看着顾璟行，“好，一起，永远永远，我们都要一起。”

林云歌看着顾璟行的侧脸，落日散发着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照在这位青年的脸上，让顾璟行看起来没有那么冷漠。

她猛然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细想却想不起来。

貌似这里才是真实的，什么虚无假象只不过是一个谣言而已，这里保存着最美的爱情，保存着很多人的美好回忆，若真若假。

顾璟行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吻上了他眼前的这个人。

那是他的林云歌，那是他最让他放不下的人，那是，他的爱人，永远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