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张纸鸢,顾上卿的脸上瞬间浮现出震惊之色,因为这纸鸢正是他刚才所放,上面的信息若是让门中得知,必会要了他的性命。
为此,顾上卿看向严水寒,眼神中充斥着杀意。
严水寒无所畏惧,淡淡地说道:“这纸鸢就是你与魅影王联络的铁证,所以你就是魅影王安插在中州派的眼线,可想而知,这纸鸢若是落入掌门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竟然敢独自前来,而且还说出这些话,不怕我杀了你吗?”这个时候,顾上卿不再掩藏,开始暴露自己,向严水寒冷言道。
对此,严水寒摇了摇头,并十分自信地说道:“你不会,你现在没有急于对我出手,想必心中一定有诸多疑惑未解,其中最主要的是,我拿到这纸鸢后为什么没有向门中上报,反而来到你这里。”
“不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是站在统一阵线的人。”
此话一出,顾上卿更是惊讶不已,摇头道:“不可能,如果你是自己人,为何我不知道?”
就凭对方这一句话,严水寒就推测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便直接说了出来,“你应该知道吗?这么说来,你的手里一定有一份名单,记录着所有潜伏在这里的幽冥教中人。”
闻听此言,顾上卿这才始觉自己说漏了嘴,脸上的杀意更甚,即刻将灵力灌注于自己的手掌之上,并一把锁住了严水寒的喉咙,冷声道:“你知道得太多了,不管你是不是自己人,今日必须杀了你。”
严水寒被锁喉,立时感觉喘不过气来,但依然没有流露出丝毫惧色。
他立即调集灵力,周身随之渗出丝丝黑气,尤其是他的脖子处,黑气更甚,并产生了一股强悍的吸力,牢牢地吸住了顾上卿的手掌。
顾上卿见势不对,赶紧将手收了回来,脸上充斥着震惊之色,他放过严水寒,倒不是惧怕严水寒的实力,而是严水寒身体上的变化。
严水寒重获自由,很快将释放出来的气息内敛,周遭的黑气融入他的身体里,消失于无形。
见到顾上卿目瞪口呆的样子,严水寒嘴角上扬,道:“是不是觉得这功法很熟悉?”
“混元噬灵术,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混元噬灵术?”顾上卿十分不解地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诚如你所见,我刚才所使的的确是混元噬灵术,这足以证明我是自己人了吧?”
这一刻,顾上卿已经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怀疑,毕竟严水寒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顾上卿如同换脸一般,即刻露出一副恭敬的神情,向严水寒拱手道:“敢问公子是何许人也?”
在顾上卿看来,严水寒会混元噬灵术,又不在自己的名单之内,身份必然不简单。
此时,严水寒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如实回道:“我是魅影王新收的徒儿。”
此话一出,顾上卿明白了一切,即刻跪倒在地,向严水寒叩首道:“原来是少主,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少主饶命!”
严水寒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敬重的感觉,这是在中州派体会不到的,令他的内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满足感。
他示意顾上卿起身,随后说道:“既知我的身份,那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来意了。”
顾上卿点了点头。
严水寒接着说道:“你差点就暴露了,难道你至今看不出来吗,这是姜云腾的引蛇出洞之计。”
顾上卿叹了一口气,回道:“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处置蛇尊乃是大事,就算要商议,也应该是与各门门主商议,根本就用不着召集八门。而他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就是故意将处置蛇尊的事儿泄露出去,以让我们自露马脚。”
“既知如此,你为何还要中计?”
“因为事涉蛇尊,纵然冒再大的危险,我也必须这么做,况且姜云腾先以收徒作为幌子,让我认为他是为了便宜行事,才将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办,这就能解释我刚才的疑虑。正因如此,我觉得营救蛇尊尚存一线希望,所以我才会提议让蛇尊去引雷台受刑,其目的就是要将蛇尊支离中州派,方便营救,在此之前,我必须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故而用到了这纸鸢。”
“正是因为你的提议,才将姜云腾怀疑的目光引到了你的身上,包括我。幸亏他只是怀疑,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不敢错放过任何一个人,这倒给我提供了机会。由于我只盯着你,所以才能在他之前拿到这纸鸢,否则的话,纸鸢必会落入他的手里。”
听到这,顾上卿面露感激之色,向严水寒躬身道:“多谢少主暗中相助,否则的话,我小命不保。”
严水寒点了点头,“你以为现在就能保住小命了吗?我若是姜云腾,既然怀疑你,虽然不至于亲至,但是也会派人暗中盯着你,所以我来到这里一事,想必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此话犹如一声惊雷,让顾上卿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