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华清池又把姜妱闭关的事儿说了出去。
闻听此言,之前的贝卓鸿有多惊讶,现在的云傲千就有多惊讶,“这也太不赶巧了,姜掌门,华长老,你们不会是因为知道老夫前来,故意把我的义女雪藏起来了吧。”
姜云腾淡淡地回道:“本座可没有那个闲功夫。”
云傲千想来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做,便认定姜妱闭关是真,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有的事情不需要经过妱儿同意,跟你们说也一样。”
从这话语中可以推断,云傲千必然也是为姜妱而来,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均没有把话抬到明面上,故都在打哑谜。
之后,众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姜云腾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中州派,直到落脚乾门。
刚到乾门,贝卓鸿和云傲千就相继找到姜云腾,均说有要事相谈,姜云腾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均回绝了,并告诉他们四天之后,会在乾门大殿设下晚宴,款待两派中人,到时候再细谈。
所谓客随主便,两人自然没有意见。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
姜云腾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之上,看上去心绪不宁。
这个时候,华清池缓步走了进来,直到来到姜云腾的身边才停下脚步,并坐在他的身侧。
“师兄可是在为贝卓鸿和云傲千的事情烦恼?”华清池一眼看出了姜云腾的心思,故作此问。
姜云腾点了一下头,“这两人都是一派的掌门,一个是我的挚交好友,一个是妱儿的义父,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我早已看出,他们都想为自己弟子做媒,有意迎娶我们的女儿,甚至为了此事争执起来,让我很是难办。在没有想到完美的办法之前,我只好拒而不见,拖延时间。”
华清池似乎早就料到姜云腾会这么说,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而是问道:“师兄,那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姜云腾回道:“其实,他们的弟子,一个叫卫之谦,一个叫风一城,均是青年才俊,在五大门派的年轻弟子当中崭露头角,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不错人选,只不过一下子来了两个,选择其中一个就很可能得罪另一方,让我不知如何做出选择。”
听了姜云腾的话,基本上可以判定出他对这二人的印象不错,这令华清池神色稍有不安。
“既然选择其一都会得罪另一方,那不如两个都不选,如此的话,他们也不会说我们厚此薄彼。”
对于华清池的提议,姜云腾摇了一下头,“妱儿十八有余,是到了出嫁的年龄了,若是两个都不选,一来怕他们两派都会心生不满,影响五派的团结,二来错过一段美好的姻缘,我怕以后很难再为妱儿寻到一个好的归宿。”
华清池微微一笑,“师兄,我看你是杞人忧天了,凭妱儿现在的状态,不是妱儿配不上他们,而是他们配不上妱儿,能配得上妱儿的人,世界上绝无仅有,你不能老是把目光放到外面,而是应该把目光放得近一些,如此你便能发现,强过卫之谦与风一城的人大有人在。”
听到这,姜云腾已然猜到了华清池说的是谁,但他故意装作没看出来,向华清池问道:“有谁强过卫之谦和风一城?我怎么不知道?”
无奈之下,华清池只好道出了心中的那个人,“自然是我的亲传弟子水寒了,你别忘了,他可是修仙大会的第三名,算是在男弟子当中排名最高的。”
听华清池把话说完,姜云腾没忍住大笑起来,“原来你跟那云傲千和贝卓鸿一样,也是来说媒的,只不过你是为了自己的弟子做媒。”
这种情况下,华清池只好承认,“是又怎样,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姜云腾点头道:“师妹说的自然在理,我也关注过严水寒,他的实力确实强过卫之谦和风一城,不过此人给我的感觉城府极深,若是将妱儿的终生幸福托付在他的身上,他若一心一意爱着妱儿,这自然是好事,可若不然,无疑是害了妱儿。”
这些话可谓道出了姜云腾的心声,严水寒作为华清池的亲传弟子,姜云腾无意说道他的不是,只是现在为了姜妱的幸福,他不得不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华清池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是这般看待严水寒的。
华清池当即就辩驳道:“师兄,是你多虑了,我了解水寒,这孩子虽然极度聪明,但他都会把这股聪明用在正途上,就拿之前捉拿奸细一事来说吧,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他看出了我们引蛇出洞之计,也发现了顾上卿可疑,这才以身犯险,在拿到顾上卿作为奸细的证据之后,假装成幽冥教的人,想要从顾上卿的身上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只可惜顾上卿并没有完全放松警觉,这才导致了他险些命丧顾上卿之手,这份不顾自己性命的大义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
华清池说了这么多,却也没有完全打消姜云腾的顾虑,姜云腾反驳道:“师妹,严水寒是你的爱徒,你很可能会因为心中对他的偏爱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这句话让华清池不悦了,她面色立马冷了几分,并把头转了过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