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点头道:“就这么多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现在又改变主意,把这些全都告诉我?”
郭牧回道:“只有在真正面对死亡的一刻,一个人才会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次在引雷台上,当第九道雷刑降下的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告诉你我的心里话,若是不能让你知道,这便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不止如此,我亲眼目睹你不顾生死也要为我挡下雷刑,这让我看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对我的爱丝毫不比我对你的爱少,这让我有了勇气,有了与你携手一起,面对所有困难的勇气,所以那一刻,所有的困难在我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使我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若我不死,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可谓催人泪下,姜妱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使得她感觉到眼睛一酸,差点落下了眼泪。
她即刻转过头去,不想让郭牧看到,因为她还要强装冷漠。
稍时,姜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郭牧,淡淡地说道:“什么叫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我的爱少,少自作多情,自从你伤了我之后,我早已对你死心了。我之前不顾一切地救你,乃是因为我欠你的,要知道,上一次我一剑刺伤了你,险些让你丧命,所以我这一次所为,仅仅为了还债而已。”
此话令郭牧感到很意外,换作以前,姜妱必然会被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而现在她,居然还假装淡定,看来她的心性确实成长了不少。
郭牧乐见她的成长,也知道姜妱说的是气话是假话,所以他完全没有在意,反驳道:“如果你不爱我,那你之前还跟我说那些话?”
“那些话……那些话不过是骗你的鬼话,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救了你的命,自然就有义务将你唤醒,所以才想到用这些话刺激你,看来结果还是挺管用。”
“那你吻我……吻我一事也是假的吗?”
提到这件事,姜妱毕竟脸薄,刷地一下红了满脸,使得她不得不转过头去,背对着郭牧回道:“当然是假的了。”
“是吗,可是我明明能够感觉得到,一切是那般的真实!”
姜妱再也听不下去,回了郭牧一句,“那是你的错觉!”
话音未落,她拔腿就想逃跑,这逃跑的样子,看不出有半点病态。
可当她跑到门口就停了脚步,忽然回头对郭牧说道:“无论如何,想要我再相信你,你必须给出足够的诚意才行。”
话罢,姜妱转过头去,本欲离开,可是又想到一事,再次把头转了回来,“还有,离那个柴婉柔远一点!”
留下这句话后,姜妱直接夺门而去。
看到姜妱离去,郭牧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在郭牧的眼里,任姜妱如何变化,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姜妱,那个可以让郭牧充满笑容的姜妱。
姜妱离开后不久,一道敲门声响起,郭牧应了一声,“请进!”
很快,一名绝美女子推门而入,见到此女子,郭牧看呆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柴婉柔。
见郭牧半晌没有说话,柴婉柔笑道:“怎么,不请我坐一坐吗?”
这时,郭牧忽然想到了姜妱临走前所说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即刻回道:“这房间太小了,哪能容得下你这尊大神,还是随我到我外面去,外面足够宽敞,是个说话的地。”
没曾想,柴婉柔却摇了摇头,“不,我就喜欢这,很适合两个人聊天。”
说着,柴婉柔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迈开步子,走到床沿坐下。
郭牧见状,即刻迈开步子,冲出了房门,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与柴婉柔独处一室而横生枝节,令姜妱生出误会。
郭牧离开房间,柴婉柔自然不会独留,很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神色稍显不悦,道:“郭大哥,多年未见,你怎么变得与我这般生疏了,你若是怕别人说闲话,大可不必,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可是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别人若是想说闲话,恐怕早就说了。”
柴婉柔的话再次让郭牧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