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很多人开始表态支持詹长老,姜妱皱起了眉头,心想若是西岳派的每个人都像他们那般,那西岳派就真的危险了。
“简直大缪,你们刚才所说的不过是魔教迷惑你们的烟雾弹而已,试问他们屠灭小门小派有何作用?难道就仅仅为了宣泄一下不满的情绪?当然不可能,他们乃是别有所图,五大门派才是他们的目标。在这,魔教在五大门派中一直安插有眼线,他们想要在五大门派中行事,并非不可能。”姜妱情绪稍显激动,发出了肺腑之言。
她的这番话自然有些道理,令那些站出来力挺詹长老的人无言以对,更惊讶到了身旁的姜云腾。
他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中尽显欣赏之色,因为现在的姜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让姜云腾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女儿这么优秀。
她现在完全具备领袖的气质,若是经过培养,假以时日,很有可能像曾经的司奉天一般撑起整个五大门派。
这是姜云腾第一次对姜妱寄予厚望,以前的他认为姜妱碌碌无为,将来平平凡凡地度过余生已是大幸,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姜云腾的观念正在逐渐发生改变,尤其是这一次。
姜云腾决定给她充分发挥自己的空间,不再继续干预她。
不多时,为首的太上长老向姜妱问道:“你这般说,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姜妱摇头道:“真凭实据没有,若是有,我早就拿出来了,不过我和牧哥哥都有合理的推测……”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妱事无巨细地将自己和郭牧在西岳派的所见所闻,以及他们的推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其目的就是要引起大家的警觉。
可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没有真凭实据,再合理的推测也是一种推测,毕竟一个问题可以有很多种答案,大家不一定都会按姜妱设想的方向去想。
“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没有真凭实据,大家仍然不会相信。”詹长老冷声道。
“我的目的不是要让大家相信,只是想让大家提高警惕,莫要中了魔教的奸细,以做出破坏五大门派团结的事情出来。”姜妱解释道。
“这么说来,我明白了,你无非是想让我们西岳派放过中州派,对我门中伤亡惨重一事既往不咎,倘若我们真的这么做,还对得起那些死去的本门弟子吗?”詹长老义愤填膺地说道,看上去是在为西岳派死去的弟子打抱不平。
这时,中州派的曹曦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反驳道:“对于这件事,难道你们西岳派就没有责任吗?”
“对于弊派掌门走火入魔一事,乃是我西岳派的门内之事,你们中州派本就不应该插手,而贵派的弟子非要参与进来,这才招致后面的祸端,所以拘押贵派弟子一事也不能全然怪在我西岳派的头上。”詹长老正声道。
“哈哈哈,好一个西岳派,好一个詹长老,你们是想把身上的责任全部抹去吗?”曹曦大笑道,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我们西岳派有什么责任,要说有责任,那也是你们中州派的责任最大。”詹长老大声回道。
……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回,开始为此事争执得不可开交,也因为此事,让两派本就紧张的关系雪上加霜。
姜妱见状,自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西岳派和中州派关系破裂一事怕是在所难免。
即便如此,姜妱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正声道:“詹长老,我记得之前说过,义父没有走火入魔,他很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所以在事情还有水落石出之前,还请詹长老慎言。”
“哈哈哈,贵派严姓弟子一口咬定我西岳派掌门走火入魔,你现在又认定他没有走火入魔,前后自相矛盾,不觉得好笑吗?再者,弊派掌门经过乔长老亲自查验过,他走火入魔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不是你想开脱就能开脱掉的。”
詹长老一口咬定此事,而且还找到了证据,令姜妱惊讶不已,心想莫非义父真的走火入魔了?
一旁的曹曦看不惯,讥讽道:“我听出来了,詹长老,你似乎很希望自家门派的掌门走火入魔似的。”
“简直一派胡言!”因为曹曦的话,詹长老恼羞成怒,差点直接与曹曦动起手来。
幸得为首的太上长老及时干预,才避免了事态进一步发展。
见他说道:“老夫来说一句公道话,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现场就属他的辈分最高,所以他说出来的话,自然很有分量,包括中州派在内,大家都翘首以盼,等着他发表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