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牧靠近石门之时,一道能量光幕立时出现,阻挡在郭牧的面前。
这能量光幕蕴含着极为狂暴的能量,牵动着郭牧的气海,使得他体内的灵力变得狂暴起来。
郭牧知道,要想过石门,就必须穿越眼前的能量光幕,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于是,他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迈开步子,身体逐渐没入这能量光幕之中。
郭牧进入能量光幕,便感觉到这能量光幕犹如流水一般,游走在自己的周身每一处,甚至侵入自己的体内。
说也奇怪,这能量光幕非但不抵触他,反而让他产生了极度的舒适感。
外人只见郭牧驻足在能量光幕之中,这些能量化作丝丝头发般大小的触手,附着在郭牧的身体上。
守墓老人看见这奇怪的一幕,不禁睁大着眼睛,与此同时,干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惊喜。
不多时,能量光幕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没有能量光幕在此阻扰,郭牧迈开步子,轻易地走过了石门。
对于自己如此轻易地走过石门,郭牧是万万没想到,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以致愣在了当场。
柴婉柔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也是最先作出反应的,但见她欢呼雀跃道:“太好了,成功了!”
再看守墓老人,他的脸上似乎写了一个大大的“惊”字,在愣了一会儿神之后,方才如释重负地感叹道:“不过是得到前主人认可的人,竟如此轻易地过了石门。”
或许是太过高兴,守墓老人忽然跪倒在地,仰天长叹道:“主人,您看到了吧,您终于有了传人了,我也终于等到了。”
这时,郭牧也回过神来,将目光挪到守墓老人的身上。
守墓老人收回目光,与郭牧对视一眼,随即向郭牧拜了一下。
郭牧哪敢受对方如此大礼,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将守墓老人扶起来。
守墓老人有些激动地紧紧握住郭牧的手腕,道:“您过了石门,您就是古墓的新主人,也是我的新主人,理应受我一拜。”
郭牧一脸坚定地回道:“在我的眼里,您是我的前辈,我只是一个晚辈,我们之间没有主仆之分。”
见郭牧容易相处,守墓老人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对他说道:“古墓已开,表示前主人留下的结界已破,不出三个月,此古墓将会自动毁去,还请您赶紧进入古墓之内,赶在结界被毁之前,继承前主人遗留下来的神力。”
郭牧听闻,不免心惊,他不曾想到这古墓只能存在三个月,可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自己真的能够继承古墓里的一切吗?
“郭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莫要再犹豫了,赶紧进去吧!”柴婉柔在一旁催促道。
郭牧想来柴婉柔说得对,遂赶紧与二人告辞,再次走过石门,进入古墓,最后没入了古墓的黑色里。
守墓老人见郭牧已进入古墓,他忽然调动灵力,向石门之上拍出一掌,立时将巨石拍得七零八落。
落下来的碎石正好挡住了石门,使得石门被彻底封上。
做到这一步,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再次用尽体内的残余力量,在石门处下了一道结界。
被封堵的石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可以见到,碎石逐渐发生融合,最后与古墓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此时,古墓浑然一体,再也不见入口。
柴婉柔不解地问道:“老爷爷,您为何要将这石门封上啊?您就不怕郭大哥出不来吗?”
现在的守墓老人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虚弱,他不着急回答,缓步走到原石门处,并盘膝在地,方才回道:“前主人的结界已不在,我必须加固的新的结界,方才保他无虞,否则的话,难免不会遭来觊觎之心。如果他继承了前主人的神力,连这结界都破不开,那还不如不出来,永远关在这墓地里。”
柴婉柔脸上充满担忧之色,继续问道:“可您刚才也说了,这古墓将在三个月后自动毁灭,倘若他不能在三个月内破除您的结界,那又如何?”
“那他的结局将会落得跟这古墓一般。”守墓老人简短地回道。
闻听此言,柴婉柔脸上的担忧之色已被愤怒所取代,她指着守墓老人,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与柴婉柔比起来,守墓老人的要平静得多,他慢吞吞地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他想要得到这种天大的机缘,就必须冒着天大的风险,唯有如此,才不违天道。”
柴婉柔毅然决然地说道:“我不信天道,我只信自己,倘若你现在就把石门的结界打开,我还能饶你一命。”
为了郭牧,柴婉柔说翻脸就翻脸,语气中已透露出了一股杀意,就连看向守墓老人的目光中也变得狠厉起来。
然而,守墓老人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怪物,又岂会受到一个年轻丫头的威胁,但见他面不改色地回道:“已经晚了,在设下这道结界之前,我已行将朽木,体内仅存的灵气不多,乃是靠着一股意志强撑到现在,刚才在布置这道结界之时,我已用掉了体内所有的灵力,又哪来多余的灵力去解开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