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小家伙的话,彻底引得周烬笑了。他垂眸望向她眼中,“爱妃,本王行的话,爱妃岂非又困扰了。现在不行,本王倒是不用再烦躁,每天看着爱妃,却吃不着;而爱妃也不用害怕。真的,是真心话。”
“哦。”
君梓琳闷闷应了声,有点不理解周烬这奇葩的想法。
两人又隐入沉默,她又问道,“那你不行了,你介意吗?”
“是有点介意。”周烬答。
君梓琳心又提起来,就听周烬再道,“往日没有爱妃时,我在军中,每次都要面对这种烦恼。之后有了爱妃,我在榻上,每次也要面对这种烦恼。而现在,爱妃神针,再也不用面对这种烦恼了。唉,只要爱妃高兴,倒也不必如此在意他。”
听得周烬这番话,君梓琳一时不知自己该高兴好还是该自责好。
只是周烬一堂堂王爷,却遭遇这种烦恼。君梓琳半信半疑的同时,禁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不找个通房什么的?不是皇亲贵族男儿到了年纪都会有通房的么。”
“曾经是有过通房。”周烬答。
不等他说完,君梓琳闻声当场抿起了唇。
意识到她的反常,周烬忙看去,禁不住笑了,轻轻捞住她的柳腰,笑道,“爱妃的模样真好看。”
“王爷该找你的通房去吧。”君梓琳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没想到周烬还有通房。至此君梓琳半点罪恶感都没有了,包括她婚前失身这事。正好大家都扯平了,谁也别怪谁。
“通房当夜便死了呢。”周烬追上来牵住君梓琳的手,笑着解释,“之后的多年,单枪匹马赶回边关时,也曾路过酒肆勾栏,或美姬酒楼,只是想到过去,便也没那些作为。是以蹉跎至今。”
“通房是怎么死的?”君梓琳好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周烬的双眼,方才他所说的每句话每个眼神以及面部的表情,都被她收敛于胸。
大体上能断定,周烬没有撒谎。
“遇刺。”
周烬轻轻一叹,老实回道,“当年那丫头进来侍候之前,做了许多下人活计,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般权势,只是一个不足名的存在。当时我见她实在累极,便心软让她睡了我的榻,我便去灯下读书。只是后来再回去时,却发现她本来已睡着的身子变得僵冷,而胸口插着一支羽箭。”
“她是因我而死呵!”
话说至此,气氛有些沉闷。
君梓琳不由想到周烬那三任死去的王妃,正想上前宽慰他。
不料他却反而将她拥入怀中,感慨又珍惜,“爱妃,你是我的宝。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元玉辞,便算是天下,都换不来爱妃你。所以,本王既不会纳妾,也不要侧妃,一生一世只有爱妃快快乐乐地在我身边,这样便足矣。”
君梓琳怔怔的,身子僵住。
没想到她忧虑多时的事情,周烬竟在这种情况下为她解开了忧思。
原来他竟有这样的想法,是与她不谋而合么?
只是回头想想,每一个跟自己好的女子都陷入危境。自己却是惟一一个还活生生的,如果自己是周烬,也会感到庆幸而欢喜吧。
当即君梓琳点点头,她能理解的。
只是转念又想,君梓琳推开男人结实的怀抱,扬起笑冲周烬说道,“可是王爷,元小姐试图把您从我身边夺走呢。那么我们该用什么法子报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