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身体被君梓琳拥入怀中后,魏蓉蓉意识过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真是个害羞的小丫头!
君梓琳淡笑地将魏蓉蓉扶稳,在柔嫩中的肩头轻轻按了按,示意接下来莫要轻举妄动。
“侯爷夫人既然身子不适,那便由本王妃亲自施针为你救治一番吧!”
说着话君梓琳三步并做两步,说时迟那时快,手中刷的一声,一道寒亮的银针噌噌噌,三根硬生生刺进宁氏的人中、太阳穴、晴明三穴。
“啊啊啊!”宁氏放声尖叫。
场内的宴席流水般分两排摆开。
此刻宁氏尖叫,顿时影响了对面以及与她相邻的宴度处的贵妇和贵小姐们。
当场临得近的人们都站起身来,想看看宁氏这杀猪般的嚎叫,莫非是这晋王妃把人给扎死了?
宁氏的奴仆早惊得去请太医去。
剩下的奴仆而是试图去扯君梓琳,拯救她家夫人。
太医极快赶来,当场对着纠成一团的女人们大呼,“还不快点放开侯爷夫人,放肆,还不快些松手!”
在太医们的大呼小叫声下,几名护卫冲上来,直接就把撕扯中的两个女人分开。
“你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向侯爷夫人施针……”围首的花白长须的太医一震手臂,直指背对着自己的这女子。
云鬓发髻间是枚薄如蝉翼的古玉细簪,上面缀着一对细翅,仿佛蝴蝶之翼般,随着细簪的主人扭动纤白细颈,这双翼便微微轻颤,上面的金光在阳光下闪耀,隐约间透出一个字:烬!
张景颜古怪地看着那枚刻着“烬”字名贵玉簪,待到玉簪的主人,缓慢回过头来时。他花白长须蓦地一颤,接下来的话几乎咬掉舌头:晋王妃?!
怎么会是她?
“哎呦喂,疼死本夫了啊,晋王妃她要谋杀了啊,太医快来救救我啊!”宁氏一得自由,顿时扯着嗓子指控君梓琳。
张景颜猛然回身,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尔后才说道,“王妃娘娘,您怎的擅自施针,万一把侯爷夫人她治坏了,可如何是好?”
与之前的横眉怒吼完全相否,见施针的人是晋王妃,张景颜等人颜色和缓很多,只是语气中依然存着浓郁的怀疑和不信任。
“怎么,我不能施针?”君梓琳神色淡淡的,完全没有该有的惊慌与不安之色。相反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因这容貌倾国倾城,反倒像是道灿烂炫美的风景,使人忍不住朝她身上多留驻几眼。
不待张景颜说话,元玉辞口气不冷不热,一副对事不对人的样子,开口说道,“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哪怕是一个指头也是价值连城。劳驾娘娘虽然是侯爷夫人的荣幸,但是人有所限。娘娘既不擅长施针,为何非要强自而为呢?万一伤了人,岂非是太不把昌盛侯放在眼里了?”
她这话说得山路十八弯,说到最后直接就昌盛侯送到了风口浪尖,直指君梓琳小看昌盛侯,狂妄放肆,不知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