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庶常一巴掌甩过去,咬牙切齿冷哼,“孽女!你敢不听爹的话?!今日你与晋王失之交臂,这一辈子也别想成为晋王妃!你只能嫁给章睿苑!若你敢有半分反抗,最好知道接下来等待你的是什么!”
甩了女儿观光客,元庶常拧身就走。
元玉辞捂着脸嘤嘤哭起来。
走在前头的元庶常,步伐微微一顿,低道,“辞儿放心,那证据为父给你保留好,绝不会便宜君梓琳那个小贱人!”
此刻在筵席之中,皇后已经将事情原尾低声予惠高帝诉说。
命妇女眷们留在后面,而男宾们则是在前首,场内一片安静,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耳边除了风声划过,什么都没有。
男宾们心里面门清,皇上心情不好。
自这筵席开始之时便一直沉着脸,方才敬酒之时,才稍稍有所起色。而现在皇后说完之后,皇上的脸反而更沉了下去。
本在府里守孝的傅相,也被皇上召了来。此刻他正站在众臣之末,既不眼前也不露脸,做出一副与皇帝相同的沉悲之色,兼而十分安静,仿佛没有半点存在感。
“定国公!”上首皇上大喝。
下面群臣抖三抖。
定国公章郁数连忙出列,赶到圣驾前跪地行礼,“微臣在,请皇上吩咐。”
这厢傅柏修并不知发生了何事。方才那些人都过去看热闹,他却没去,本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安份,并诚心在家守孝,并不理朝政样子。可现在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事关定国公,傅柏修总觉得不太对劲。
上回与章郁数不欢而散,傅柏修虽然不悦,但是两人毕竟是儿女亲家,里头虽恶化了,但到底是会连着筋的。傅柏修也担心自己女儿婆家出事,这是关于傅绫萃一生幸福的事情。
惠高帝扭头冲左右一喝,“把章世子带上来!”
定国公出了一身汗,忙去看。
章睿苑刚刚穿戴整齐了,只是身上的白衣难掩斑驳污迹,上前来扑跪于地,并不说其他,只大呼“冤枉”。
“你还冤?”
惠高帝听了龙颜大怒。
只章睿苑这等贵族子弟之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流言蜚语,在皇宫之中,惠高帝就听见了两次。
茶庄一次风流,弄得连京兆尹都亲眼所见;
之后又与众勾栏妓子聚众于楼内白日宣淫。
而这回……
“皇上息怒,犬子不肖,请皇上重重惩罚他吧!”定国公冷汗掉下来,心里一时松一紧。
这个小畜生,偏偏在皇上的宴会上出这等事。想要女人,私底下找一宅子来玩,老子也不管他。偏偏却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玩!
每年今日都会有一群人遭殃,现在今年他算是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