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帮你,是看在你可怜。你居然敢抢我未来的夫君,走着瞧!”傅绫萃打够了,站起身来,一脚踹开元玉辞,抬步下马车。
直到傅府大小姐的马车走得远了,元玉辞才从懵昏之中清醒过来。摸向自己肿得高高的脸颊,她当场大哭,嘴里模糊不清地尖叫,“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朝堂中的事情,君梓琳并不清楚。但她就跟在周烬的身边,眼看着皇上之后又发作了朝中数名官员。
而因为晋王妃入京兆尹府验尸一事,被人揭发。皇上当场命人打了京兆尹三十个板子,罚一年俸禄。听说章睿苑被打了十个板子,已经皮开肉绽,君梓琳想到刘大人那三十个板子,她心里不由地感到肉疼。
郑尚书管教子女不利,皇上发作,当场也罚了一年俸禄,但并没有打板子,许是看在君梓琳并非是郑容驿亲生女儿的关系。而郑容驿也错过了管教君梓琳的时机。
于是这打板子的事便落到了傅柏修的头上。
这么多年因君梓琳都是在傅相府居住,自然由傅相管教。可是君梓琳由郡主成为现在的晋王妃,她所犯的错,皆是出于傅相管教不利,于是傅柏修被赏了十个板子。
连傅相都被打了,百官哪个敢再多言,一个个噤声缩着脑袋,生恐下一个皇上兴起,再砍谁的脑袋。
君梓琳有些纳罕,本来她验尸这事,私底下皇上是知道的,怎么还要再打父亲的板子。
但想到皇上现在心情不好,他是一国之君,自是想打谁就打谁喽。
“晋王妃不守规矩,没有王妃之尊,善妒嫉性,罚你百日内不得出王府。君梓琳,你可有异议?”
君梓琳正琢磨着圣心难测时,不料这罪名就临头了。
周烬在旁轻轻按了她一下,君梓琳明白,当场上前叩头谢恩,“梓琳自小无父无母,是皇上隆恩,长大至今。皇上如同梓琳的再生父母,莫说是这点罚,便是打板子,也是不敢有异议的。”
她说得油滑又洒脱,倒是换得惠高帝一笑。就见皇帝招招手,令君梓琳走近一些。
结果百官见此,又是一阵提心吊胆。
皇上笑了,笑了呀,不会是想砍晋王妃脑袋吧?
君梓琳见皇上笑,却是一点不害怕。反正她是孑然一身的,皇上纵然是再心情不好,也不会对一个孤女怎样。
而不出她所料,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惠高帝却伸出手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点头笑道,“你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转眼已嫁作人妇。倒是朕忽略了你,罢了即日起你常往宫内走着些,不准不去知道吗?”
“遵旨。”
君梓琳答应,而旁边的皇后娘娘主动要求道,“皇上,臣妾见晋王妃古灵精怪,个性喜人,不若她的宫仪规矩女德便由臣妾教导,皇上看如何?”
“嗯,尚可。”皇帝点头。
至此下头的百官一个个额上冒了层虚汗。
还以为君梓琳被砍头呢,没想到竟是明罚暗赏。虽被罚禁足,但还是能进皇宫啊,这算什么罚嘛。
皇上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大家都小心着些吧!
各人心里各有一念,饶是如此,哪个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造次。
本来好好的宴会,结果惠高帝站起来,长声问道,‘众爱卿,谁还有话要讲。明日不早朝,尔等便将明日该议的,统统放在这里议吧!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