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君梓琳纵然有不明白的,也不敢说出口了,只连连点头,“是,我都听王爷的。”
“这样才好。”
周烬忽地变脸,抿着唇而笑,将君梓琳抱进内室,尔后对外吩咐,王妃受伤,都要好生侍候着,膳食也要注意,又将丫鬟叫进来,给王妃更衣。
耳听得周烬在外头一通嘱咐,君梓琳正欲待他进来,再好生说番话,毕竟今日他这突然一乍一惊的,让她很不适应。
但那声音消失之后,人也不见再回来。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王爷归来。
君梓琳禁不住问身边给更衣的丫鬟,“王爷去哪儿了?”才一会子功夫,人就不见了。
丫鬟回说不知。
小蝶随即进来,手中捧着那断为两截的玉簪,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家小姐。
“拿去修一下吧。”君梓琳见着了,有些心疼地吩咐道。
小蝶点头,刚要往外走,又回头说道,“小姐,依奴婢看来当时便算是将这玉簪摔碎,王爷也不会追究的。只在王爷心中,小姐才是最珍贵的罢了。”
她说罢之后脸梢微红,抿着唇快步出了去。
君梓琳听在耳中,一时心头发热,一时又轻轻叹息了记。
虽然初听小蝶说,内心里是极高兴的。但是事实上如果真玉簪摔碎了,周烬未必肯罢休的。毕竟这玉簪是极珍贵的,想必周烬得到手也是不易。若是这样平白弄坏了,这男人肯定又要一顿生变,想些有的没的。
需知道之前宴会结束时,自己只说了两句与慕瀚博有关的话,周烬尚且不放过。又何况是这次呢。
——这男人不仅要好好哄着,还得时时提防。免得他发作自己,这一次比一次难过关,也是挺让人头疼的。
在晋王府与抱琴院不同。
周烬是这府邸惟一的天,他向外吩咐王妃受伤,从膳食到出行都要一应小心翼翼。
结果君梓琳穿好衣裙,想出个门在院子里头散散心,也有一大批下人跪地恳求她好生养病,不能劳累了。
无奈,君梓琳只得回屋去,躺床上却睡不着。她也不过受了米粒大小的伤啊,怎么能睡得着觉呢?这种伤也要养着吗?
想到之前泡腾的那块骨片。
便让人取了工具箱来,然后去研究那块骨片内的毒素。
下人们都在屋外头,一致以为王妃娘娘在歇息,是以也无人再来唠叨她。
重新换了次水,君梓琳朝着屋子内扫了眼,尔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熏炉处。随即便从工具箱内取出一个粉色的瓷瓶。
将里面褐色的药液取出一滴,放入瓷杯内。
不多时那药液便在瓷杯内一点被稀释。
而在鼻间,也渐渐嗅到一股幽香之气。
因紧闭着门,这香气无法翻出去,便弥漫在了这屋子内。
君梓琳好心情地想象着这味道溢向每一个角落,尔后慢慢地作巢安家。
屋子的门紧紧闭了两个时辰。
君梓琳见时间到,满意地点点头。
崔嬷嬷在外头侯着,见天已过午,小姐的屋子却没动静。她有些担忧,便将新事先煎下的药汁取来,打算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