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晋王夫妇好过了,他们若是快活了,定国公心里决计过意不去。
还有,今日之事,待回到帝都他要禀报给皇上。
虽然那一计尚未成,但是现在这一坎,他却是要让周烬生生受了!
“那还不简单,若是李君果真是李君,我们便不管了。”周烬代君梓琳答应,转眸又狡黠的冲爱妃眨眨眼睛,仿佛两个人早已心照不宣一样。
只是君梓琳内心却是另一番滋味,若是放着此案不管,岂非是连云攸灼也不顾了?
周烬这家伙,当真是也不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啊。
君梓琳暗暗叹息,同时咬牙,定要验出个结果来。
“好啊,这是你们说的!”定国公一拍手掌,定了下来。
当下派了衙门的人前去李员外墓前开棺,取出一节白骨。
尔后君梓琳将白骨与死者李君的血放在一块,只见那血无论如此,都无法与白骨相融。
李弼见此,大为不屑,“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样就能证明我二弟没死了?这个死的人不是我二弟了?未免太可笑!”
“是呀。纵然是权势涛天的晋王爷,也不能够如此逼迫我等无名百姓。若是以此来判断,那岂非是要置我小叔的亡灵于不顾,这是想以权谋私么!”李氏跟着大呼,满嘴的愤愤不平。
君梓琳挥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之后将李员外的骸骨取出,放至一旁,尔后冲李弼招招手,先是问道,“李大公子,你可是李员外的亲生子,不是从外头抱来的吧?”
“混账!”李弼闻言当场气歪了鼻,“我是名正言顺的李家子孙,容不得你污蔑。”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君梓琳魅冷一勾唇,随手从袖口内抽出根银针,对着李弼的手指头扎去。
“啊!”李弼惨叫,没料到自己会被突然袭击。
君梓琳扯着李弼的手往李员外的骸骨上滴血,但见到一滴滴鲜红的血落入白骨,与之前所不同的是,李弼的血竟一点点溶入到白骨之内,最后溶于一体。
痛叫中的李弼见此情形,一时哑了般,没了声。
君梓琳扔下他的手,转而又取出一枚银针,将自己手指扎破,再次滴血入李员外白骨之中,但见她的血始终游离于白骨之外,不曾沁入。
做完这一切,君梓琳回头看了眼场内人,略略总结了句,“现在,死者还是不是李君,诸位是不是已了然于胸?”
“这……”
衙役们以及仵作个个没了声,连定国公也扭过头去,故作不见。
周烬站起身啪啪啪又为爱妃喝彩,漫步过来,笑着道,“既然死者不是李君,那么先前那些嚷着这尸体便是李君的人,你们现在还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