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愤怒的同时,也明白这一招是周烬所施的。自己用在他身上的一招,现在却被对方给用回来了。
“嗯。”
君梓琳点头,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只道,“我等着你,去通州。”
她知道那里是他喜爱的地方。
之前说过要去通州,可是被自己给否决了。
这一次,他回来后,那便前去通州吧。
“一言为定。”两人击掌,周锦墨眸中染着浓郁的不舍。
大船停了一阵,直到四皇子下了船,往岸边而去。
大家继续上路。
君梓琳略有些伤感,虽则已经对四皇子无意,可是这一路上却少了一个好的伙伴,何况以后却不知相见之期。这一条路走得这般远,却不知还有没有会面之时。
世事无常呵。
她轻叹一声,转身回了屋子,后头有道身影钻了过来。
君梓琳知道是谁前来的,便也没有回头。
她转身倒在榻上,也不言语,更不理会那身后之人。
只感到身后传来一道窣窸之音。
紧跟着身后的榻往下一沉,便感到有道身躯卧了下来。
君梓琳身子往外移,怎知腰间传来道略重的施力,将她拖了回去。
见此她冷冷一斜眼,神色发寒,“你干什么!”
“爱妃心情不好,我抱抱你罢。”
身后的周烬自作主张,这便把君梓琳拥进了怀里头。
“谁让我心情不好,放开!”君梓琳恼怒,挣扎着欲要脱开他。
周烬也不生气,只这般不轻不重地箍着她的腰,将人拢在怀里,下巴磕到她的头顶,声音温和不已,“周锦墨走了,爱妃心情不好,别不承认,我瞧出来了。”
这话让君梓琳动作滞了下。
周烬也不生气,只道,“我还知道爱妃在怪我,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啊。”君梓琳有些没底气。
“爱妃以为是我暗中施计,把周锦墨给支走的对不对?”周烬又说道,就见怀中的人默然了,他淡淡解释道,“此事与我无关。”
接下来他说出一段长长的话,正是他们有分歧以来的第一次详谈,“灵月郡主一事后,皇帝虽然感到对我心有歉疚,但却一直没有应我那事;不仅如此,却反而对我有所备。是以,我所有的请求,皇帝都会格外考虑,不是你想的那般隆恩盛宠的。”
君梓琳听着,心里头有几分计量,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使皇上以为生了戒备。
但是又想来他所说的这一切,竟都是假大空的,没有一条是祥细的,反而不使人相信。
因而她又沉默着不肯再说话。
周烬与她夫妻一场,见她如此,怎能猜不透她的心思。因而便只得继续解释说,“你可知上回在御书房受了罚的那李侍?便是咱们刚运回醉美人酒之后,被皇上传到御书房时的事情?”
君梓琳没说话,只是动了动。
知道她这是表示知道,周烬这才续道,“四皇子在宫中内苑是有些自己的眼线,他手底下的人也掌管着内宫侍官,上回我是多亏了他的人情,才能将了定国公府一军,及到灵月郡主这事,才彻底毁掉绣贵妃的眷宠和盛及的定国公府。只是这样一来,之前由定国公府手下人所掌的朝中六部中的其中三部,却因为大部分人都被摘得干净,而导致人手紧缺,是以周锦墨这回被皇上召回去,必有一番大事要干,自然这虽然收获极大,却也冒着很大的风险,因为太子等人都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