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普徙点头,“如果对方知道你是晋王妃,那么掳劫你,那目的性便决然不同了。”
他又道:“你入陵州,并非蒙着面来,只要稍稍有心,便会得到消息。”
此际郑普徙不由地想到帝都城内,他们郑家以及妹妹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结果却是有些头痛地抚额,实在是有点多,不好讲啊。
只绣贵妃死了之后,包括定国公府以及朝中那些官员,就有一大批。
这些人还只被打压,并没有死。
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背后施小动作,借机想要翻牌?
那些怀疑对象简直是太多了,现在真心不必再去竖立怀疑对象。
“此事不必打草惊蛇,还是暗中查探吧。反正那些山峦也不可能一时之间移出去,总是在那里摆着的。”
郑普徙颇有顾虑地说道,官府也不是万能的,这陵州内的世族大户盘根错节,望族百年,都有自己的各自根络。如果贸然去查,对方早有准备,怕是会中其陷阱。
他还顾忌着自己的身家性命,自己在陵州打拼,却不能连累到在帝都城的郑家。
“妹妹,此次且先委屈你了,我派人暗中摸清楚这陵州的世族……”
“不必了!”
不等郑普徙说完,那雪卫已然强硬发话。
听得郑普徙微微一滞,就听雪卫跟着说道:“你把这整个陵州的各大世族富户都说一遍,此事由我去查。再者郑大人你在陵州立足不稳,表面上大家都听你的,可是实际上呢?还是先把你眼下的案子查个清楚,震慑一下那些人再说罢!”
“如此,那便交予你吧。”郑普徙觉得很有道理。
眼下这阮玉儿的案子,他尚且每日都得熬夜进行,还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又加添案情,他会忙不过来。
两厢商量定,雪卫想送王妃回去。
君梓琳站起来,杏眸通透无尘,静静望着面前的二哥,“那枚从曹大公子手中拿来的玉佩,二哥能否借我看看?”
“妹妹,你是为了上面的那寒白玉吧?”
闻听郑普徙之言,君梓琳不禁微微作色,讪讪而笑,只得承认了:“这陵州的事情,还真是没一样能瞒得过二哥呀!”
“那玉佩乃是证物,你取上面的寒白玉,证物便被破坏,如何能够再作为证据呈现?这玉佩,为兄却是不能给你。”郑普徙言之凿凿。
“作为证据,是什么意思呢?”君梓琳当即问道。
她早猜到是证据,否则二哥也不会去费力兴师动众的前去曹府索要。
但关键是,这证物能够证明什么。
见他问,郑普徙眸中微现波澜,负手而立,缓缓开口,“此事却是我疏忽了,却是没有对你说清楚。这证物当初乃是曹大公子给阮玉儿的定情信物。而阮玉儿死前,曾经握着此物。”
雪卫在旁听了连忙问道:“阮玉儿怎么死的?”
“自缢身亡。”
“哦。”雪卫点了点头,爽朗地回道:“难道你们查不出来。自缢身亡,那如果是有人事先杀死阮玉儿,然后让她装成自缢,如今三载过去,只剩下一堆白骨,还能查得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