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曹鹏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以为自己做梦,怎么会听见老管家说这种话。要么便是管家老糊涂了,居然会说糊话!
“大公子您不可不信,老身之所以知道此,乃是下头的人禀报。关于阮玉儿一案,君小姐是自始至终都相信您是清白之身的人。虽然那位郑大人一直深深怀疑您,但是君小姐却在寻找凶手,力证你无罪呀!”
公孙管家一番话,把曹鹏益给说得半晌无语。
最后曹鹏益在老管家期待的视线中,重重一叱,咬牙道,“本来便不是本大公子做的事,他们官府凭什么冤枉我!我一直是清白的!怎么,现在清白这种事难道还要感恩戴德吗!你要让我感谢那姓君的?!”
公孙管家沉吟一阵,老脸透出深沉,轻抚胡须,语气一变说道,“与郑大人相比,这位君小姐更具慧眼。有她在陵州的冤案必会少之又少。若是她能找到凶手,那原秀才也将会被无罪释放。按理说这样的人,我们不得罪。大公子,你身为曹家以后的掌家人,不可莽撞与任性。”
“哼。”
曹鹏益重哼一记,不接话,只偏开头去,也不再说。
君梓琳回到了衙门,脸颊上的伤涂了一点点的药膏。可是一路上回来,小七总是用一种死一般绝望的眼神看她,看得君梓琳浑身毛毛的。
把小七叫到跟前,将多余的人摒退,君梓琳问他话。
小七哭丧着脸,“娘娘,今日属下出来,玉林宅的人全都知道。可是今日娘娘再返回宅子,完好无损的一个人,却毁了容,属下性命休矣啊!”
诚然小七很感激王妃娘娘讲义气之举。
上回在街头打架的事情,王妃没供出他,他也没说实话,成功从王爷那里过了关。
但是现在,脸上的这伤却是掩都掩不住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君梓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场便挥挥手,示意他不必着太担心,“今日不回宅子,明天这伤就好了。”
“什么,娘娘今日不回去了?这事王爷还不知道啊!”
小七大惊,寻思着得回去禀报王爷。
“行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不必外传。行啦,待会一块吃晚膳。”君梓琳冲他挤挤眼睛,很是逗趣地说道。
天色黑下来,君梓琳扯着小七用了晚膳,趁着小七回去玉林宅子禀报之时,她便与二哥准备一番,前去锦香班探探。
等到小七回来时,君梓琳让小蝶告知他,自己出去逛逛,让他不必跟来。
如此,便避过了周烬的耳目,可自在行事。
君梓琳与郑普徙二人,分别换上了夜行装。
燕青知道两人的行动,也想跟去,被郑普徙留下,在衙门之内看守着,以图后计。
小团子在前头引路,抄最近的路前去。
借着月色,小团子跟道黑影似的在前头飞奔,君梓琳见她这般熟悉的模样,一时感慨极了,这小子真是跟个泥鳅似的,捉都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