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有他们自己的主人,两面三刀。既听从他们暗中的主人,也听从自己的命令,还真是如万花筒般,目不瑕接呀。
君梓琳没答话,却是说起了曹鱼飞。
“二哥,你可记得曾经我说过,要查曹鹏益的朋友,做生意往来以及最亲近之人。而那半月玉佩也是曹鹏益经常施虐的弟弟所送的。”
“在阮玉儿一案中,真正的凶手并不是关在大牢内的原秀才,而是整个陵州城都觉得最可疑的曹鹏益。但因为曹家势大,又与当年的知府有交情,是以此案才坐实了原秀才的罪。”
“现在二哥你重审此案,陵州城的百姓,乃至二哥你都认为凶手是曹鹏益。虽则曹鹏益百般狡辩,使人心骤离,但巧言花语之后,嫌疑不变。”
“让我们来想想,若是曹鹏益为凶手的话,谁的受益最大呢?”
郑普徙听妹妹一番话,目光掠过街头各色的行人,便叹了一声,“如今徐世旷的大部分情况,咱们也算是了解了。若说是他陷害曹鹏益,却仿佛是八竿子打不着;但若是曹二公子呢?如妹妹所问,倒是这个曹鱼飞的嫌疑最大,且那半月玉佩还是他送给曹鹏益的。玉佩上又有着重要的物证,阮玉儿的血。”
“那血并不能够算作呈堂证物了。”
君梓琳轻叹一声答道,“这只是一份我们寻找真凶的佐证而已。现在纵然是怀疑曹二公子,也是需要证据的呀。”
“只是那曹鱼飞,看着人很随和,却是在家里饱受凄凌。我们看到的只是这两面,对于其他的面,却是不能够随便臆测的,除非有证据。”君梓琳沉下脸,一抹疑色在她的脸上闪过。
郑普徙眼睫微微抖动,即问:“要么,去试试曹鱼飞?”
二人说着话时,已经步行回到衙门内。
正好与出来的薰芳撞个正着。
衙门里问完了话,薰芳也想离开,好说歹说,才说动了那衙役。
谁知刚出来便撞上了郑大人。
“见过大人。”
薰芳垂着头,神色有些狼狈地朝郑普徙福福身,行了一礼。
“薰芳姑娘与徐世旷关系如何,能否说一些他的事情?”君梓琳饶有兴趣地问道,在曹鹏益那里没得到该有的答案,也许能从薰芳嘴里挖出一点来。
谁知道,薰芳猛然一抬头,那张芳碧美丽的容颜透着苍白,朝君梓琳狠狠瞪来!
她那婉转柔蛾的声音,几乎是嘶吼着冲君梓琳而来:“小女子的事,并不想说!你还待怎样!”
君梓琳被猛然如此相待,顿时愣了愣,一时没说话。
“咳咳。”
郑普徙轻咳一声,面孔恢复威严,教道,“薰芳姑娘,君小姐要问的问题,正也是本官想知道的,你不可不说。现在便说吧!”
薰芳狠狠地剜了眼君梓琳,才转眸看向郑普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柔声说道,“郑大人,小女子在回复大人问题的时候,并不想让她在场,让她离开!”她娇柔地说道,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朝君梓琳鼻子戳来。
“好吧。”
郑普徙只得答应下,并看了眼君梓琳,示意她可以从外屋旁听,而不必让薰芳看见她。
进了后堂,下人奉了茶来,君梓琳便在外屋听。
薰芳坐下来,半垂着头,声音袅袅送来:“小女子与邢捕头是在前知府办案之时相识,因为前几日戏班发生了事,便私下请邢捕头前去查探。至于徐世旷徐大爷,小女子最喜爱使用栀菇花的香料,便恳请他告知如何做,之后便渐渐的去了他名下的香料铺子,专门做这香料。”
对于邢捕头之事,郑普徙只掠过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