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还真是用了个调虎离山之计。
君梓琳当下也没什么遗憾,问了周烬的下落后,转身便去吃早饭了。
“妹妹,你一点都不着急?”郑普徙见她这副淡然样子,反而感到奇了,被人耍了一遭,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有什么可着急的。咱们钻进人家的圈套,还能指望着反败为胜么。等下一次决斗吧,咱们自己做个圈套,让他自己钻进来。’君梓琳淡定说道,“二哥,吃早膳吧,要是误了时间,就该吃午膳了。”
郑普徙站在原地,静静品味了番君梓琳这话,尤其是后面那几句,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兄妹二人用完了早膳,君梓琳问道,“有没有查下,曹家名下可有药铺?”
“有啊。”
郑普徙不解她问药铺的原因,但是郑普徙便找了人前来,将曹家名下的三家药铺都调了出来,并且把地理位置也都在地图上指了出来。
“呵呵,难怪!”
当看见其中一家药铺时,君梓琳笑了。
郑普徙看她,君梓琳笑道,“难怪曹大公子对我的态度转换了那么一丁点,必定是上回我去他们曹家药铺时,说了一些关于他没有罪的些话,被他的耳目给听回去禀报。”
因为不知道妹妹找药铺干什么,郑普徙便没接话。
君梓琳却道,“再过两日,锦香班开戏。曹老爷会前去,咱们在那个时候动手。”
听得这话,郑普徙忙问如何动手。
“到时候前去的不仅仅是曹老爷,还有蔺家的人。”郑普徙咂舌,这个场面有点大,衙门的人手不足,万一出了事,便不好了。
‘蔺家的人与曹家是对头,恨不得曹家出事。阮檀儿现在也跟在蔺家,对于曹鹏益恨之入骨。这次的戏会,相信阮檀儿必定会做些什么,曹鹏益还得遭点罪。’君梓琳想了想说道,“得去趟曹家,免得曹鹏益缩头乌龟,不敢出门,到时候咱们的戏没得唱。”
“妹妹,既然曹鹏益是无辜的,万一这冒险,送了他的性命,却是不妥。”郑普徙不太赞同道。
他们抓的是凶手,不是要让无辜者送命。
虽则这曹鹏益并不讨人喜爱,但是在阮玉儿一案中,他若果真清白无辜,便没必要趟这次的浑水。
君梓琳看他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不把曹鹏益送去,怎么能让曹鱼飞安心也跟着赴宴。直到现在为止,想必那曹鱼飞还躲在背后偷偷自乐,以为他玩的这套计俩天衣无缝!”
“为了早日抓到凶手,也只能把曹大公子贡献出去了。”
君梓琳说罢,转身走出门去,只是步伐忽地停下,回头冲二哥道,“昨夜在江城县时,我与周烬遇上江城县令了,他已经识破我们身份。”
说完后她消失在门外。
郑普徙在原地略站了站,尔后重重叹息一声,语气埋怨不已,“这不是给本官添乱嘛!”
陶知县那个人,曾经在帝都任职过,是被贬到那江城县。
做人很是圆滑,当初他所犯之罪足可以砍头了。但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撑腰,便流落到了这江城县。
如今他识出周烬,必会有所行动。
郑普徙拧了拧眉心,连忙把燕青叫到跟前,先准备着,到时候把陶知县给拦住,免得他把消息给扩大化。
谁知道,这件事情才安排下去,就接到个令郑普徙极为措手不及的消息,母亲来了!
郑夫人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写了信给远离帝都城的夫君,得到平安的回信。
最后想了一圈,最牵挂的也只有这陵州了。
于是连夜便命仆人赶路来此,到了陵州城之后,恰好是清晨。
若非是城门口拦着,她早入了这衙门,直接来找儿子。
城门口的兵士跟在郑夫人身边,对这位郑大人的母亲格个尊重,与先前的无礼不同。既然是郑夫人的东西,自然是不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