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君梓琳冲其中一侍卫吩咐,“晋王在何处,请他来相见。”
“王妃娘娘,王爷在内宅。”侍卫不假辞色,诚实回道。
君梓琳冷冷勾唇,冲郑普徙道,“哥,随我来。”
她熟门熟路,朝着内宅而入。郑普徙却是有点不太自在,明明是查曹鱼飞外室的,怎么转眼就跑到这宅子。看妹妹这样子,好像问题是在晋王身上?
然而却见晋王正从沐房而出,湿淋淋的头发,像是刚刚沐浴完。
“殿下。”郑普徙上前行了一礼,虽是自己的小舅子,但礼不可废呀。
然而君梓琳却是上前扯开兄长,朝周烬笑看了眼,俨然不是之前两人冷战的情形。她淡淡地唤了声:“王爷,这时辰也不到歇息之时,为什么要这样急着沐浴呢,莫非是想清理点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
“爱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烬冷笑一声,对上君梓琳的脸,却是不见半分波浪。
‘看来王爷并不想说实话,那不如咱们找到证据之后,再来谈谈曹鱼飞之死,怎么样?’君梓琳说着便迈步入浴房。
那郑普徙蓦地一惊,被君梓琳这话给震得回不过神。
本能的一伸手抓住妹妹,正要问怎么回事时,身后的拱门处突然窜进来一道身影,竟是燕青:“大人,曹鱼飞的外室不见了!那宅子内也被劫掳一空,像是曹了贼!”
本来是抓住君梓琳的手,就这样无意识地放开。
郑普徙面色瞠然,从燕青身上移开后,最后转到周烬身上。
尔后他默许了妹妹进浴房查探。
不多时她从浴房取出一套衣袍来,正是周烬所穿的那套崭新的墨绿色衣袍,边缘绣着的是玄色的竹纹。
这衣袍并不脏,但却已经被周烬弃之不要。
将这衣袍往外一拽,扔到周烬面前,君梓琳冷冷敛眉,“晋王,这证据不快点扔掉,是不是杀人也太不专业了点?”
“爱妃,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周烬冷笑一声,转开脸去,深邃的眸掠过道寒光。
“看来晋王是想要一点证据了。”君梓琳俯下身,一点点从那袍服上寻找。
郑普徙神色凝重地望着周烬,却是紧抿着唇,并未开口。
而后面的燕青面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一直叫君小姐嗳菲的男人,居然是当朝的晋王殿下!
而那嗳菲也绝不是什么嗳菲,而是‘爱妃’。
是王爷对自己宠妻的称呼。
他们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啊,居然会认不出朝的晋王殿下,这个活阎王啊!
燕青几乎被震得回不过神来。
而君梓琳却在那墨绿色袍之内,找到了一枚绿叶,并递到周烬面前,“晋王,你不消毁这件衣袍,真是不明智,瞧吧,证据不是在此么。”
“不过是一枚叶子。”周烬别开脸去,不见半点妥协。
“这样的叶子,并不是每一个陵州之地都有。就在方才我们办案的那所枯院,便有无数片这样的叶子。晋王,你去过那里对不对?还有不仅是方才,哪怕是昨天,你也去过那里。因为你早查到,我们会在那里动手,试探曹鱼飞,让他在惊吓之后,说出杀掉阮玉儿的事实。”
君梓琳把叶子交给郑普徙,对了一下之前那枯院内的叶子,果然是同属一种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