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相揭开时,才蓦然发觉,这记忆竟全然不属于自己。
“不管怎样,曹鱼飞毕竟是姓曹,若非你们曹家对他这样苛刻,他也不至于疯狂报复。”君梓琳朝曹如森看了眼。
自小被虐待、冷遇,乃至亲生母亲都这般。曹鱼飞不变态才怪。
反而在经商上,君梓琳挺欣赏他的,至少比曹鹏益要灵活有手腕得多。
在求爱时,阮玉儿的拒绝,更是挫伤他的自尊之心。
求爱不成,反施毒手。更是一箭双雕把兄长也除掉,自己坐拥曹家偌大家业,铲除所有的阻碍。
但他错估了曹老爷对曹鹏益的喜爱,宁可花大笔银子收买官府,把原秀才送进牢,也绝不让自己长子进大牢受苦。
谁料三年之后,此案非但没能如曹鱼飞所愿,反而葬送了曹鱼飞自己的性命。
曹鹏益听君梓琳之言,感慨地点了点头,“君小姐,多谢你一番教训,改日再会。”
之后曹家的人也跟着全部都离开。
郑普徙审案,郑夫人从头到尾看到底。对儿子满意不已,“你爹没来,若是他能看见,必会为你而高兴。”郑夫人对二儿子夸赞不已,案情审清楚,看到百姓们的赞誉,郑夫人觉得比当上大官还要荣幸。
“多谢娘。儿子一定不负父亲所望,在任上为百姓做事。”郑普徙微笑回道,感觉自己所需要做的事,一下子多了许多。
第二日,郑夫人便决定要离开了。
“娘亲,好容易呆上几日,怎么又要离开呢?”君梓琳劝她多住些日子,很是不舍。
郑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感慨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多短啦。府内也有许多事需得料理。虽不知以后何时相会,但在帝都,我会等着你们兄妹俩的!”
周烬见郑氏执意离开,便派了四名侍卫,亲自护送她走。
能得晋王侍卫相护,郑氏显得很高兴。
这算是沾了女婿的光,之前在帝都城都没有这样的收获,自是比别人要兴奋得多。
原秀才一案后,朝廷下了公文,对郑普徙之举甚为嘉奖。
而自从郑普徙成为一方知府后,一直未有庆宴。
这陵州城的曹家,为了感激郑大人明察秋毫,特意举办了一场宴会,自是郑大人是主角,陵州的各乡绅士族都会前去。
原秀才因为三载牢狱之灾,出来后一无所有。曹家接济,蔺家也对他多有照拂,日子竟也有滋有味。因阮檀儿与他这几年,因姐姐之死而奔波,已积累下感情,最后两人结为夫妻。
继续科考之路的原秀才,重震精神,打算来年应试。
宴会在郑夫人离开后一日后的晚上举行。
蔺家与曹家依然并不和睦。
不过蔺家见郑大人出席晚宴,便也前来,与曹家分一杯羹。不仅因为郑大人清正廉明,查案效率。更重要的是大人的妹妹君小姐,正在给蔺小公子瞧病。
小公子的病并没有彻底痊愈。蔺老夫人主要是是听说君小姐也会在这次宴会之中,自是卯足了劲,带着身边的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