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头绪,怎么能说明日就结案呢?罗投暗道,但他总觉得王妃胸有沟壑,她必定是有法子的。
范捕头赶来引路,其间还有两个衙役,跟在范捕头的后面,几个人每人拎着两把兵刃。
腰间的是大刀,手中拿着的则是把木剑。
第五木跟上来,与其中一衙役走在一块,问起这木剑的作用,那衙役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好像怕谁听见似地回他,木剑乃是桃木剑,用来杀邪祟!
他还从胸口内掏出三张黄纸符,神神秘秘地道,“这可是我从王大仙那里求来的,百试百灵。再炸尸,直接用这符纸挡着,那尸体便看不见你,不会找你索命!”
“王大仙顺道送给我两张,算你五两银子,都拿去吧!”这衙役说着塞给第五木两张,转手便要银子。
第五木皱皱鼻子,把两张符纸从身上拍落,不感兴趣地道,“你自己留着吧,莫名其妙。”
“喂,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那里邪得很,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五十两银子都买不回来!”衙役在后头直吵吵,第五木只当没听见。
几个人很快进了村里,只见这村内家家闭户关门,小土路上,连个人都没有,一阵风吹来,弄得人后脊背发凉,心里直冒凉气儿。
范捕头带着俩衙役当场便拔出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又将那画着复杂圈圈的符纸高举面前,一副要抵挡凶鬼的窝囊样子。
郑普徙瞧着头疼,冲第五木道,“把那些东西都毁了,怪力乱神!”
第五木闻言,忙上前,从几个人手抽出符纸,直接撕吧撕吧,扬洒在空中。
“喂,你干什么?!”范捕头大吼,目眦欲裂地冲上来要跟第五木玩命。
其他的两名衙役也上来掐第五木脖子。
“住手。”
郑普徙冷冷地喝了记,把几个人给喝得停了手,范捕头回身哭丧着脸拜道,“郑大人啊,这可了不得,会死人的啊,千万不能不信啊,要不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您瞧我家大人,他都不敢来啊!”
另外的衙役俯身可怜巴巴地捡拾那碎片符纸,一面心疼银子,一面又很惜命。
这般下去,他们非得把命给搭在这里不可。没有符纸,只有桃木剑,挡不住鬼啊!
郑普徙拧眉,满面不悦,朝前指指,“本官与你们一同前去那张家,现在你们在后面指路,这可行?到时候鬼来了,先杀了本官,你们可都放心了?”
有这帮手下人,真是心力交瘁。
“大人言重了,属下自是要带大人前去的。”范捕头苦丧着脸,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
但他绝不会比郑大人多走半步,到少要与郑大人在同一水平线上走路,绝不会多前进一步。
身后是两名衙役,各自举着桃木剑,随进护备着。
罗投瞧着这些个捕头衙役,吓成这种模样,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小地方的人,这般没见识,也属正常。
君梓琳始终没说话,目光四览,把这里的环境收入记忆库,随后在经过的每家每户时,也顺道看一眼。
因为骑在马上也有高低视线的差别,她改而步行,马交给罗投牵着。
这一路上如同防着饿狼进袭般,君梓琳感觉走得比那蜗牛还慢,好在是头一回前来,可以让她把四下的情况都验查一遍。
再者,有这头一回,下回便再不必让这些无用的衙役带路了。